彩衣镇,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安宁牵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个有虎牙的臭小子,臭小子对围观的吃瓜群众笑,还笑的邪里邪气。
安宁直接头也不回的丢了个东西,砸到那臭小子头上。臭小子嚷嚷:“你有病啊,我这是脑袋,肉做的,不是石头做的,”
“哟,我以为你不怕疼呢,”安宁拽了拽绳子,“给我老实点儿,再给我露出那种笑,腿儿给你打断!”
“有本事你打啊,打断我的腿,看你怎么拖我走,”
安宁回头对臭小子笑了笑,“想试试啊,我成全你,”
虎牙少年还没开口,结果就瞪着一双大眼睛,如牛眼一般,双腿失去知觉,扑通倒在地上,而后他感觉他整个人被对方拽着绳子拖走,旁边的路人纷纷议论,指指点点。
然而他以为那臭丫头会怕的,可偏偏人家不为所动,仍然一意孤行,无比倔强的扯着绳子拖着他往前走,头也不回,哪怕是路上遇到积水、石头、台阶,她就只负责拖,力气极大,没有停下,于是他被路上的积水脏污了衣服,被石头、台阶撞到,咣当,咣当,疼死了,“啊!!!!!!”
前面传来某人的歌声,“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薛洋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因为他脑袋装到台阶了,疼的要死,可对方竟然还在唱歌,这该死的,“臭丫头,你有完没完,要杀要刮,你干脆点儿,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给我等着,看我不,”
“你不什么?”安宁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洋,“我就喜欢看你想干掉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就是这个感觉,爽,骂啊,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
围观的吃瓜群众这会儿有人大着胆子问安宁,“姑娘,这少年犯了什么错啊,要这样惩罚他,”
安宁笑嘻嘻,“哦,家里的熊孩子,不听话,收拾他呢,这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赶赳赳,我这当姐姐的不能眼看着他学坏、长歪,对不对,那多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还有列祖列宗,俗话说长姐如母,之前没教导好,现在纠正,省的下去跟爹娘,跟列祖列宗没法交代,”
“真是个好姐姐,”
“原来是熊孩子欠收拾啊”
“果然这个年纪的男娃就是狗都嫌,难怪当姐姐的都暴躁了,”
“可不是,看这没大没小的,被长姐收拾还不服气还骂姐姐的样儿,要是换做是我家的孩儿,藤条不得打断几根,”
“作孽啊,爹娘都没了,只有个姐姐,拖着这么个拖油瓶,怕是今后也嫁不出去,不打不成了,不打今后更要歪,那真是没救了,”
“往往慈母多败儿,凶点儿好,打到听话、懂事为止,惯子如啥子,溺爱到这程度都是打晚了,”
薛洋快气死了,这母老虎哪儿是他姐姐,天知道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