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安宁受不了了,“所以这就是后来江宗主来,一个馒头就把你带走的原因,”
“是啊,”魏婴说起他当初也根本无心想自己爹娘是否真的和江叔叔是旧相识,觉得总比饿死强,谁知道后面他在莲花坞有无数次觉得可能饿死也没那么糟糕,只是后悔也晚了,要不是姐姐来,他其实真的就逐渐认命。
“姐姐,你会走吗?”魏婴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把这个他最怕的问题问出了口,姐姐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自然是怕的,怕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亲人,又被丢下。
“走?”安宁擦了擦眼睛,郑重对魏婴说到:“也许会,但是如果我能走,不是带着你,我也不会走,”
魏婴抓着姐姐的手,泪掉了下来,他不敢跟姐姐说不想让她走,想让她一直留着陪她,也不敢让姐姐保证,保证有什么用呢,爹娘当年也保证过,他怕保证了,所以就不用了,他依旧选择相信,因为这是他现在最珍贵的。
第二天,安宁带着魏婴往夷陵深山处靠近,里面的危险程度让安宁都十分震惊,完全可以想象当初情况多么要紧,可为什么这里的爹娘要坚持要进去,魏婴还那么小,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客栈里,就都进去了。
但是此时什么都无法知晓,人都没了,说这些暂时没用。安宁和魏婴商量给父母建立衣冠冢,魏婴哭着同意,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孝子,什么也没有为爹娘做过。
“没事儿,现在补上,”安宁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就去雇人来办这件事。有钱能使鬼推磨,雇人来办很容易就解决了,而安宁有的是钱。
建坟立碑,刻牌位,一共花费七天时间,随后安宁再次寻人建造宗门,亭台楼阁,她的魏氏自然是不能太寒酸,该有的必须都要有,哪怕只是初期,后期还要扩大,但现在麻雀虽小,五脏必须俱全。
姐弟两每天给牌位上香,磕头,安宁对魏婴说到:“到时候祠堂建立好,把牌位放进去,初一十五可都要上香磕头的,你能做到吗,”
魏婴抚摸牌位,对姐姐说到:“姐姐,我在莲花坞经常跪祠堂,我连别人家的牌位都跪了那么多,我自己的爹娘怎么我都不嫌多,我以前想爹娘没地方说,今后我想他们我就去上香磕头不用非得是初一十五,”
安宁听了心里挺难受,但是话到嘴边却是给江枫眠上眼药,“所以你问过江宗主关于祭奠父母之事吗,还说是爹娘的多好的朋友,跟爹是兄弟,结果,”
魏婴的头低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敢问,我尝试提过几次爹娘,每次都是莲花坞不得安宁,整个莲花坞再也没有人敢提爹娘的名字,”
安宁不再说了,反而是魏婴自己说到:“其实我知道江叔叔以前喜欢娘,但是后来应该是喜欢虞夫人的,可惜虞夫人不懂,总觉得江叔叔喜欢的是娘,所以对娘恨之入骨,我是娘生的,自然也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