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也有些惆怅,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啊,想娶她回去当蓝夫人,可天下大乱在即,他怎么能不愁,甚至他都不敢马上对她表白,只能任由她以为他喝醉了,而且醉醒之后什么都不记得。
这是否是对的蓝曦臣无法判断,他只是怕,万一这次天下大乱真无法收场,他是否能活着娶她,予她一生幸福,不能确定此事,他总归不敢,怕自己误她一生。
收获感情是欢喜事无疑,可时机不对,无法确定未来却很让蓝曦臣犯愁。看着她睡着还在皱眉,蓝曦臣没有忍住,伸手想抚平她眉间褶皱。
然而抚不平,蓝曦臣眷恋的将手指落在她的脸上,肌肤娇嫩,触感,不可言说。这已经突破他的礼仪,但蓝曦臣已经控制不住这么做了。当然也仅限于此,他收回了手,然后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开始胡思乱想。
次日,鸡鸣,安宁忽然被惊醒,猛然坐起来,一扫四周围,这才逐渐清醒自己在哪儿。她赶紧查看蓝曦臣,发现对方正乖乖躺着,规矩的不像话,手甚至还交叠在腹部。
“睡着都这么乖,你可真是,难道平常家规太多,压抑的太狠,所以喝醉了才能放飞自我?那我要见你另外一面岂不是得给你灌酒?”安宁见对方没醒来的意思,不禁小声嘀咕,当然意识到万一把人吵醒不妙,安宁又闭嘴了。
早在卯时已经醒了的蓝曦臣依旧闭目,不动,其实她的所有举动都被他察觉。蓝曦臣心想他装睡的对,不然怎么会知道她还有这计划,竟然想灌醉他见识他的另一面。所以多余还想过怕昨晚他那副样子把她吓到,原来不只不会吓到,甚至还有些喜欢呢。
安宁起身出去了,蓝曦臣过了好一会儿才起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若无其事的出去,和众人一起吃早饭。
饭后主家去田里劳作,院子里只剩下安宁和蓝曦臣。蓝曦臣担忧蓝氏,故而给云深不知处传讯,这才知道他走后家里发生的事情。万没想到忘机会正好回去,并且还被打断了腿,被带去听训。
蓝曦臣担忧不已,于是又给弟弟蓝忘机传讯,告知弟弟自己平安,嘱咐他自己当心点。
安宁听到蓝曦臣说起蓝氏的事情,不免唏嘘,“这岐山温氏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犯众怒有什么好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都不知道吗,”
蓝曦臣叹息着说起温若寒修炼邪术,用的是百年前的国师薛重亥的阴铁,想想蓝翼前辈都被反噬,守近百年后消散,温若寒不受反噬才怪,怕不是早就丧失了本性,越发疯魔。
“你先前说要去游说仙门百家,那你准备从大世家开始游说吗?”
“五大世家温氏如此,剩下的蓝氏能联合的不过就是聂氏,我与明玦兄本就是知己,只需要一个传讯,都不用游说,再说之前叔父去参加聂氏清谈会已经达成大致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