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柏麟解禁了中天殿,去了趟昆仑。
“帝君,吾若记得没错,你如今还是在中天殿禁足当中吧。”天帝眯着眼看清了来人。
“你也知道,这令是禁不住我的。”白衣男子浑身仙气萦绕,哪儿还有被废弃功法的样子。
“卿终究还是要反了?”天帝闭上眼,叹息道,看着柏麟在这昆仑行走自如自然不会没有察觉。
“反?此话从何说来?帝尊莫要乱说。”柏麟自顾自地走上了台阶。
帘后的天帝急忙叫住了他,“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没有丝毫地停歇,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柏麟掀开了幕帘,只见宝座上哪儿还有什么人影。
他嘲讽道,“怎么?帝尊如今都不敢见我了?”
“柏麟!“他怒了,”卿如今都不把我这个天帝放在眼里了?“
“吾尊崇天地之道,信万物自有缘法,而你我之间的缘法,是否还得细细说道?“柏麟自是没将这个躯壳放在眼里,只怪他万般不该视自己为无物,再而三的触及底线。
“这千年的棋局,好玩么?“柏麟看着石壁上西王母的残局,仍旧没有结束。
执起一石子,打破了这场棋局。非黑非白,来自第三方的棋子。
“你…“天帝语塞。
“怎么?帝尊千年来都无法破解的棋局,本君今日替帝尊破了,这还是要怪罪于我?“细细品玩着眼前已经结束的棋局,双手背后。
“柏麟,你如今是越来越魔怔了。“
“帝尊,吾魔怔与否岂由你来分说?“似有不满。
“果然,你做了一出好戏,给这天界都做了一出好戏,众仙被你骗了,吾可还没有糊涂。“
“那又如何?杀人诛心,你觉得,在仙家的眼中,你又算个什么?还是那个身居高位的天帝帝尊?“
“所以,你不惜自损来侮我?“天帝想到这儿,更是笑了。
“将帝尊此等身份的人拉下来,一个柏麟又怎么会够呢?“柏麟笑意更浓。
“柏麟,你莫要忘了,芸清可是死于你的手中,罗喉计都也死于你的手中,你才是那个为祸三界的罪人。“是啊,一个柏麟帝君又怎么能够呢。
“罪人?帝尊可是说笑了,吾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扭转乾坤。还不是多亏帝尊暗中相助。”
柏麟在昆仑上肆意行走,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都说这昆仑是个山水秀美之地,帝尊你可真是会享受啊。”
没有人回答,柏麟又自顾自地逛着,欣赏着,“不错,这地儿,推了重建吧,看着碍眼。”周围随从无一不应。
“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这怎么能够呢?三界谁人不知,这昆仑乃是帝尊修行之所,受帝尊庇佑千年,怎么成我强行索要了?帝尊可莫要欺我。”
天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敌,只得受着。
柏麟临走前,交代了一旁的司命,“好好看着他,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帝尊,你说的禁足,吾遵守了半月也是到头了。今日我便替你寻个佳所可好?至于你那曦玄孩儿恐是如今还被你蒙在鼓里,我会替你转告他的,放心。”拍拍帝尊的肩膀,叹息了一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