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在皇后面前一番声泪俱下的剖析表白,边哭边说自己可以不计名分,不计地位,只求能常伴太子身侧。
着实把皇后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场陪着一起哭了起来,只有随着聂怀桑一起入宫的聂礼泽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几分想笑:自家主子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如果不是自己清楚他是个什么德行,恐怕现在自己都要相信他深爱太子殿下,九死不悔了!
总之戏演的很成功,皇后自己没有孩子,对自己这个外甥从小就很是疼爱,自然见不得他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当即便表了态。
因着江澄年纪尚小,江枫睿开始时只想给江澄指个正君,谁知接下来这侧君竟是一个接一个,也有些无奈,但聂老将军当初战死沙场,他不能寒了忠臣良将的心,而江枫眠是自己的胞弟,又是江澄的生父,也不好因着这婚事闹得不愉快,否则江澄也难做,但他求得平妻之位是万万不可能的。
前有蓝家嫡子,后有聂家嫡子,江枫眠自然知道平妻之位是求不得了,只得谢恩退了下去。
此刻睡在何庆王府的魏婴已然醒了过来,一边喝着侍女递过来的茶水,一边问道:“江、殿下还在府上吗?”
“殿下在思过堂罚跪。”
“什么?”魏婴把茶杯一放,掀开被子就就下了床,“我去看看他。”
不顾那侍女的阻拦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进了思过堂,江澄正脊背挺直的跪在地上,他听到声响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魏婴走到江澄面前,可是当他看到江澄的脸时,却一下愣住了,他屈膝半跪在江澄面前,抬手轻轻抚上对方红肿的脸颊:“谁打的?”
江澄拉下了他的手:“没事。”
“是江叔叔对不对?”那留下的掌印不似女子纤细,“江澄,你是不是傻,你把事情往我身上推不就好了吗?我都受伤了,虞夫人和江叔叔也不会再为难我的。”
“好了,这事儿过去了,不必再提了,父亲已经到宫中去请旨了,估计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你这段时间给我乖乖待在府上,再出去闯祸我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魏婴听着赐婚,心中有些雀跃:“好啦,好啦,放心吧,保证不闯祸!”
对你能放心就见鬼了!江澄暗自心想,但也没有办法,只是想着昨日到今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头疼:“魏无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可知一旦为坤仪会有多少限制?”
“再多的限制也不怕,但你必须是我的!”说这话时魏婴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深不见底,里面是化不开的偏执!
江澄被里面的情绪吓了一跳,无奈的叹了口气:“魏无羡,你有病吧?”
魏婴依旧笑的如往常般明媚,抬手抱住了江澄,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