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在聂礼泽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聂怀桑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哈欠连天的坐到了梳妆镜前,等着聂礼泽给自己梳头,可他看向镜中的自己的时候,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没注意磕到了膝盖,疼的龇牙咧嘴,最后的一点儿睡意终于消失不见了。
聂礼泽赶紧上前扶住他:“主子,您慢点儿。”
聂怀桑没管自己磕的生疼的膝盖,而是一把抓住聂礼泽,焦急的指着自己脖颈和胸口上的青紫痕迹道:“礼泽,你看我这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印子,你快看看,我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说着就要把身上唯一一件里衣脱掉。
聂礼泽止住了他的动作,一边伺候他穿衣,一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主子,就您这还天天看春宫图呢,您能表现的不这么......”傻吗?
聂怀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聂礼泽刚刚给自己整理好的衣衫两下又拉开了,手指点在那些痕迹上,似乎在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所以,这些是昨晚殿下留下的?我看的那些春宫图上为什么没画啊?”
聂礼泽无语望天。
“不对啊,礼泽,你怎么这么了解?”
“属下去过花楼。”
“我也去过啊!”
“哦,那您应该没叫过姑娘。”聂礼泽面无表情的答道。
“......”聂怀桑沉默半晌,犹豫着道:“那......我下次叫一个?”
聂礼泽三两下又把他的衣服整理好,将人按在梳妆镜前开始梳头:“主子,您能认清您的身份吗?您现在不单单是聂家二少爷了,您......”
“对呀,我现在是太子侧君,大哥没法管我了,所以我可以去花楼叫姑娘了啊!嗯,我下次去的时候就叫一个研究一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弄上去。”他隔着衣服有摸了摸胸口的那个印子,嘟哝着道:“好像也不疼,没什么感觉......”
入府第二天,侧君想着进花楼叫姑娘,太子殿下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把自家主子赶出去?聂礼泽心中给自家主子点了根蜡。但还是尽忠职守的劝诫道:“您现在是太子侧君了,您要是想研究这些东西,可以找太子殿下帮您。”
聂怀桑轻轻一挑自己的衣领,便看到镜中的自己脖颈处露出一块青紫色的印子,一边皱眉仔细观察,一边道:“殿下那么忙,哪有空陪我研究这些有的没的?到时候生气了怎么办?”
“您找殿下研究这个他未必会生气,你要是去花楼找姑娘他一定会生气!”主子,你这个脑回路到底怎么想的啊!
聂怀桑回头打量着聂礼泽,似乎在思考着他的话的真假,最后喃喃道:“那我改日问问殿下吧。”
聂礼泽看了看外面的天,赶紧将他惯用的折扇塞到他手里:“主子,咱们赶紧去正君那里吧,您这已经晚了!”
“行,走吧。”说着就要起身,可谁知他刚一动,膝盖处就穿了一阵疼痛:“嘶!哎呀,好疼!”
“您这是怎么啦?”聂礼泽赶紧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