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侧君。”江兴行了一礼,才道:“是蓝府遣了人来,说是蓝丞相要蓝侧君回去一趟。”
“忘机兄跟着走了?”
“是,刚刚离去。”
聂怀桑心道不好,最近这些时日流言传成什么样子,他这个每天无所事事吃瓜看戏的人可是一清二楚,蓝家向来重视礼教声誉,蓝启仁更是古板的可怕,如今叫蓝湛回去绝对没有好事。
如今能救蓝湛的只有江澄了,聂怀桑思索间立刻吩咐道:“礼泽,快去备车,我们去军营找殿下。”
“不是说要去铺子吗?”
“要出人命了,去什么铺子,赶紧去备车。”
“聂侧君,可是出了什么事?”江兴见聂怀桑火急火燎的样子, 赶紧问道。
“没事,兴叔,你在家守着,如果我和殿下错开了,他回府时,要是忘机兄还没回来,你就赶快让他去蓝府,还有如果曦臣哥回来了,也让他去蓝府。”
说话间,聂礼泽已经备好了马车,聂怀桑立刻跳了上去,马车一路向着军营狂奔而去。
江澄听人禀报说聂怀桑来找自己时,分外惊讶:就聂怀桑那性子,自从被他大哥逼着在军营一顿摧残之后,对军营几乎有心理阴影了,躲着走的那种,今日怎会来这里?
江澄让士兵把人带进来,谁知聂怀桑一看到他就慌慌张张的拉住他的胳膊外往拉人,一边还吩咐旁边的江义去备马。
江义看了江澄一眼,见江澄冲自己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
“怀桑,到底怎么啦?”江澄拉住聂怀桑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今日蓝丞相派了人来太子府,将忘机兄带走了。”
江澄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如今外面关于蓝湛的流言漫天,蓝氏向来注重礼法,蓝湛这一趟回蓝氏怕是要遭罪。
“我知道了,我去蓝府,你先回家。”江澄立刻往帐外走,江义早已将马匹备好,江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聂怀桑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马车里,聂礼泽一边驾着马车调转方向,一边问道:“主子,咱们是回府,还是去铺子里看看?”
“去蓝府。”
“啊?殿下不是已经去了吗?”
“殿下骑马去的,忘机兄估计受了伤,我们驾车去接他们,你快点儿,不要太晚了。”
“是。”马车再次疾驰在道路上。
江澄到了蓝府,下马之后也不等人通报,直接闯了进去,蓝启仁听闻消息匆忙迎了出来:“殿下。”
“蓝丞相,我是来接侧君回府的,人呢?”
“忘机善妒伤人、蛊惑殿下、祸乱朝堂,他出自蓝氏,便是我蓝氏之过,理应负教导之责。”
“蓝湛已入太子府,自然是我的人,教不教导我说了算,还望丞相把人交还给我。”
“殿下!你耽于美色,纵容侧君,如何算是合格的储君?”这话已然有些犯上了。
江澄却应了下来:“对,一切都是我之过,琴是我愿意买的,进军营是我拉着他去的,打魏无羡时,我就在一侧看着,建立坤仪护卫团是我的提议,皆与蓝湛无关,丞相是帝师,想怎么教导我,澄听着,但劳烦丞相先把蓝湛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