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又踏上了西行之路,璃若在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几乎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但当她看到昨日的勒痕杳无踪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是她自己莫名其妙的梦罢了。
她有些晃了神,即便这样,也只得默默的收拾一下纷乱的心情,因为她始终相信“一起都会慢慢的变好”有些事,发生了,忘却最好,即使忧伤,沉淀心底也无妨,何必再思量,伤人亦伤己……
此时已值深秋之际,寒气微透,林间似有淡淡菊花香,,行走一路,也见得:
枫叶满山红,黄花耐晚风。
老蝉吟渐懒,愁蟋思无穷。
荷破青绔扇,橙香金弹丛。
可怜数行雁,点点远排空。
一行人见此情景,八戒道:“我离家之时是值春季,如今见了这秋日之景,哎――”
“八戒说的甚是,当年为师辞别太宗,欲往西天,尔来已有些年月,也不知晓何日才能到达西天,何时才能返回故土。”三藏说完搽了搽眼角的泪,念想于此,竟也有些悲从中来。
“师父说的哪里话,心诚,灵山则就在脚下。”悟空应到。
秋日望乡心,野寺人来少,云峰水隔深,夕阳依旧垒。
璃若轻笑一声,说道:“其实这秋景也不一定就比不上春季,圣僧,你观那晴空万里。一只仙鹤直冲云霄推开层云,此等豪情壮志也莫不似你取经之人,红尘如狱,众生皆苦,取得真经,助苦难之人脱离苦海,愿诸众生永具安乐及安乐因。愿诸众生永离痛苦及痛苦因。愿诸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欲诸众生远离贪嗔之心住平等舍,何如?”
“若真如若儿所言,贫僧也就不虚此行了,阿弥陀佛。”三藏说道,又念起了乌鹊禅师传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又复行数里,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得:
篱边野菊凝霜艳,桥畔幽兰映水丹。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高堂多壮丽,大厦甚清安。牛羊不见无鸡犬,想是秋收农事闲。
再一细看,不远处有一座门楼,乃是勾心斗角,雕梁画栋,定然是个富贵人家。
“悟空,天色已晚,我等可在此借宿一宿,明日再行。”三藏下了马,说道。
悟空看向那门庭,金光四溢,弥漫着一股祥和之气,他嘴角微微上扬,道:“这的确是个好去处。”
璃若也着实欢喜,毕竟谁也不想露宿荒郊,她礼貌的去敲了敲门,但是许久也不见回应。
八戒急了,推搡这孙悟空就要硬闯,被三藏拦下了,“不可,你我出家人,各自避些嫌疑,切莫擅入。且自等他有人出来,以礼求宿,方可。”八戒拴了马,斜倚墙根之下,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这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走出一个端庄秀丽的妇人,穿一件织金官绿-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系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
宫样牙梳朱翠晃,斜簪着两股赤金钗。云鬓半苍飞凤翅,耳环双坠宝珠排。脂粉不施犹自美,风流还似少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