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台上一遍遍重复着这一连串的动作。陈默颤抖的双腿,好像再都承受不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倏”地趴在了地上。
“起来!”米蓝冷酷地命令着。
陈默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依旧办不到,夏夏实在看不下去了,翻身上台打算去搀扶地上的陈默,“别过去,这点儿困难都扛不住,是不配待在赤鹰”,米蓝嘴里说得决绝,可是内心早已心疼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米蓝莫名在陈默眼里读到小米的神情,那种感觉错不了。米蓝已将嘴唇内壁咬破,一嘴血腥。
陈默缓慢将手臂支起,双脚蹬着地面,颤抖着又一次做着努力,“起来!起来!起来!”台下的赤鹰队员不约而同地给陈默鼓劲儿,陈默终于是踉跄着站起来了。
陈默的视线开始模糊,她记不得自己是谁,是陈默?是小米?唯一知道的是,眼前这位凌厉异常的人,是她的母亲,她伸出手,想抓住米蓝,想叫她“妈”,但还未发出声音,就直直地昏过去了。
陈默睁开双眼,发现屋里的陈设熟悉得很,原来自己在米蓝的宿舍中。陈默摩挲着床单、被子,一切是那么的怀念,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躺在这里。
陈默看了看手表,6点半,起来的时候,浑身酸疼,才记起昨天那拳击台上的一幕,自己是被米蓝K.O,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妈,如果你知道我是小米,你会心疼么?”陈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神情无限伤感。
陈默穿戴整齐,忍着疼痛走出卧室,这个时间米蓝本该是在晨练的,可是厨房一阵响动,陈默走到厨房门口,米蓝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陈默,“起来了?”
“嗯”陈默点头回答,“那个谢谢…昨天,打扰队长您了”
“要是说起来,还是我下手太重了,你去客厅坐,一会吃早饭!”米蓝将陈默赶出厨房
“哦”,陈默坐在客厅的凳子上。
很快米蓝端上来三份早餐,“咦?还有人!”陈默心里划了个问号。
这时,敲门声应景的响起,似是回答陈默心中的疑问。“陈默!你也在呐。”凌云轻快的声音传入陈默耳中。
“噢…”陈默心中有些尴尬。
“凌云,坐下,吃饭吧!”米蓝和凌云一起入座。
“要不是你昨晚打电话,我才懒得做”米蓝笑着对凌云说。
“师傅,食堂的早饭吃腻了,这不想在你这换换口味,您厨艺多好呀”
“早饭都不会,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米蓝和凌云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忘记了旁边的陈默。
陈默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如此的扎眼,“凌云姐,你和队长好像母女…”陈默不知道是如何将这句话说出口的,心狠狠地疼着,脸上还展示着微笑。陈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眼泪流下。
“陈默,这是荷包蛋,这是牛奶,不知道你和不和你胃口?”
“我不喝牛奶…”
“你也不喝?”米蓝有一刻失神,她的小米也是不喝奶的。
“队长,也不是,我就是不太习惯喝,”陈默端起牛奶杯,一饮而尽,其它的东西也吃了点匆匆结束了早餐,便起身和米蓝,凌云告辞,推说自己还有事。
陈默从米蓝的宿舍中走出,眼睛瞬间就模糊了,脸色难看得如一张白纸。“妈,我以为这是你专门为我做的早餐,我以为自己还能享受到那份专属早餐,可是…我不过是人家的陪衬…你对凌云的好,让我嫉妒到发狂,这样卑微的爱,这样微贱的关心,不要也罢!”心纠结在一起,疼痛是那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