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有锥子扎着肺一样有着清楚尖锐的疼痛,舌头和口唇有一种莫名的干燥,舔舔口唇,没有什么缓解,甚至咽一咽口水都是奢侈的作法。五无奈的咧了一下嘴角,揉了揉头发,发现自己的辫子已经狼狈地散开了,有些合着汗水和灰尘黏到额角,余光不经意间瞟到她的着陆仓,正冒着烟,没有起火。五心中一喜。
五朝着她的着陆仓走去,弯腰探了半个身子进去,翻动起备用物资,一把枪,满膛,五发备用子弹,很好,逃生包,急救包,毯子,干粮,水壶和满满的饮用水,估计有500ml的洁净水,五小心翼翼抿了一口润润嘴唇,依据自己迷糊的片段的记忆,自己从天空来,虽然着陆变成了坠机,那是身体酸痛的原因,却不是记忆缺失的原因,脑海深处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大声对她解释着什么,却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子,奇怪的是,对舱内的事物和仪器的操作仍然驾轻就熟,五有翻出一个背包,把这些东西都塞了进去,手枪装进武装带束在腰间,很自然地作出弃舱另谋他路的决定。
五吃了一点饼干,又喝了一点水,精力体力已经明显恢复,不在像刚醒过来的那个时候那么迷茫了,迅速观察一下周边的环境,翻开衣袖,露出腕表,指对方向,选择往东走
走,一步一步又一步,太阳逐渐西落,气温逐渐降了下来,五决定在背风处找一个临时据点休息过夜,
五在背风的沙丘下给自己掘了一个壁洞,五把包放在身后作一个靠枕,小心把自己蜷起来塞进去,午后正阳的热力正在消退,五不在意地闭上眼睛,身体的困乏,脑子也不想开动思考问题,很快坠入梦乡,梦中仍然是模糊的影子,有一个人,大声跟她解释,可惜环境太吵,怎么也听不清,五拼命振作,想看清那人的面目,周遭吵杂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楚尖锐和着男人的呵斥,女人的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喊,五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周遭黑漆漆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那声音若有若无,卷着风来卷着风走,侧耳细听,那声音,很真切,五还嗅到风里混着一丝丝血腥味,拳头骤然捏紧,心里很明白,这是沙漠里的某个营地遭到袭击和掠夺
五的身体骤然绷紧,本能地翻身坐起,飞速把背包背好,开始朝哭喊的地方,跑步前进,这是如果有一个人站在旁边,一定会惊呼,这个女子身姿婀娜矫健,动如脱兔,行如鬼魅,眨眼就没了踪影。

五像猎豹一样,伏低身子,隐在草丛中,仔细观察前方洼地里发生的一切。
洼地是沙漠里小型绿洲,牧草丰盈,游牧的总是寻找这等地方作为中途休息的营地,这情形这是一家子是遇到土匪了。青壮年的男性有2个都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了布条,剩下一个半大的男孩,仰着稚气的满是害怕脸庞,故作镇定挡在老老少少几个挤在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的面前。
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骂骂咧咧说着什么恐吓的话,那孩子缩了缩,还是倔强的挺起稚嫩的胸膛,做着好似徒劳的反抗,另一的瘦子走进几步,扬手一鞭,与叫那小子好看,鞭子往后一甩,却似挂在什么东西似的,扯不回来,扭头一看,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正一把抓着鞭尾,扭着眉,含着一股子邪气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女子是谁,这装扮怎如此其特,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感觉,自己凭空飞了出去,啊的惊呼还没有出口,已经落在几丈开外的沙地上,半晌动弹不得。彪形大汉愣了几下,终于回过神来,
大喊一声,“你是何人?”,随即拔出腰间弯刀扑了出去,周遭的正在清点财物牲畜的同伙听到动静,也操起家伙往这边飞奔而来。
五还没有来的急害怕,身体已经动作,一个利落的错身,一把薅住来人的扬起到手腕,往下一错,大汉一声惨叫,刀应声脱手,人咕噜着往地上跌去,刀光剑影之间,五一手接刀,反手拿刀背往身后一刀劈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咚的一声一人倒地的声音,五一脚飞踢正中前人心窝,正手把刀左右一劈各中一人,两步开外有一土匪持刀胆战心惊,看五动手间一下解决了六个同伙,一时心怯,转身就想逃跑,五哪里能放过她,抬手就把刀柄掷出,正中那人后脑,扑通一声,直挺挺昏倒在地。
五呼吸几下,逐渐平静下来,看看四周横七竖八倒下的人体,有些惊异抬手看看自己的双手,自己还有这等身手,暗自庆幸,记忆虽然没有了,身手还在,又有一些疑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惊疑失神之间,耳旁挣扎的响动把五拉回现实,⑤忙给捆的粽子似的两个牧民松绑,年长那人是一个中年汉子,大概四十来岁,脸上尽是生活的风霜,是一家之长,年少的那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是这家的长子,挤成一坨的少年和妇人,分别是这家的老奶奶、女主人和次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幺女
中年汉子惊魂未定,好在有些见识,稍微安抚了一下一家老小,便带着长子来给五作揖拜谢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