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攥住了林哲的手，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淡然，“你认识我？”林哲微微皱眉，看着有些急迫的小哥，手上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地轻抚他的背。
盘马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吴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十分沙哑，当然他的声音本来就不怎么好听。
“如果你想知道就跟我走，不想知道就算了。”
说完这句话，盘马就走了出去，留下四个人站在原地，林哲看向此时刚好看过来的吴邪和胖子，“你们去吧，我在这儿陪着小哥。”
吴邪看了一眼小哥，走了出去，胖子走过来，拍了拍小哥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跟着出去了。
林哲站在张起灵旁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的不安，抬手捧住张起灵的脸，两个人额头相抵。
张起灵忍不住抬眸看着林哲，眼睛里的无措都要溢出来了，“阿哲，我会不会真的害死你们？”
林哲轻轻摩挲着青年的后颈，放柔了嗓音：“不会的，我在。”吻了吻恋人的眉眼，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张起灵伸手抱住林哲，明明看起来是个清瘦的少年，但他在，总会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另一边，吴邪和胖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盘马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水烟，缭绕的烟让吴邪看不清盘马的表情。
胖子敲了敲桌子，看得出来，一晚上的事情让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邪推了推眼镜，“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们会被他害死？”平日里温润的天真此时竟也有了几分小三爷的气势。
“你完全不了解你那个朋友是个怎样的人，和他在一起，你们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怎么着？你认识我们家小哥啊，就说这种话？”这是胖子的回答。
“脸不认识，味道认识。”盘马老神在在的说。
“什么味道？”盘马的话让吴邪联想到了陈文锦，她身上也是有着禁婆独有的味道，心里难免有了几分急迫，但好在他的声音隐藏的很好，至少盘马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一样的欠揍！
“死人的味道。”吴邪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出来，“你说我朋友杀过人？”
“是他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盘马语速缓慢的纠正吴邪的话。
“你说小哥是死人？我看你是无常二鬼卖布——鬼扯！我们去了多少地方，经历了多少事你知道吗？他是什么样的人胖爷我清清楚楚，用不着你在这儿说！”
盘马的话让胖子一下子炸了，整个人弹坐起来，盘马抱着他的烟筒，淡定的坐着，“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
吴邪拉住胖子，示意他坐下来，“行，那我也不强迫你了，说说当年的事吧，你是向导，应该清楚吧。”
“你是说那支考察队吧。”盘马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找我问这件事。”声音听起来带着莫名的解脱。
“有多少年了？我都快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村里来了支考察队，要找羊角山里的一个湖。山里的情况我比较熟，村里就派我给他们当向导。我们在山里走了两天，才找到他们说的那个湖，那是一个死水湖。周边没有溪也没有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个湖。后来找到了，他们就在湖边驻扎下来。”
吴邪：“他们在湖边干什么？”
盘马摇摇头：“我只管带路，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吴邪吸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盘马老爹，既然你都说了，就别扭扭捏捏说一半。我们能找到你，就不是一点儿情况都不了解，比如说从山里带出来的东西，我也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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