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开相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发现个好玩的,要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小夭。”
葵泠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最终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抚摸相柳的头,她微笑着,朝相柳挥了挥手,“小柳柳,再会。”
相柳看着葵泠远去的背影,他并未阻拦,但心却隐隐作痛,她不会再回来了……
七日之期很快便到了,葵泠一席红衣 坐在院中的秋千上,炎逸站在葵泠的身后,轻轻的为她推着秋千。
“你来了。”葵泠的语气很平淡。
“王姬可是想好了。”炎逸推着秋千,语气很是温柔,儿时他也是这般为伏羲泠推着秋千,那时的生活惬意恬淡。
“我想好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同流合污的。”葵泠没有回头,她的语气依旧很平淡,恍若刚才说出的话与她无关一样。
风抚起鬓角的碎发,炎逸手中的动作一顿而后他抬眼看向葵泠,语气里带了些自嘲,“同流合污,王姬觉得臣下所做的是腌臜之事?”
“难道不是吗?”
炎逸笑了起来,“王姬,臣下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您,为了复兴我伏羲国。”
“炎逸,你杀了我吧,我不可能与你为伍。”
“王姬,我是臣下不会杀您的,你还要做伏羲国的王,带领我们开疆扩土,统一全国。”
“炎逸,伏羲泠早就死了,死在了她逃难的那个冬夜,伏羲也早就灭亡了。”
“不,当年伏羲王早就将不死药给了王姬。”炎逸站在葵泠的面前,眼中猩红。
“那只是个谣传,根本没有长生不死药。”
“那只是个谣传,是他们想拉父王下水的计谋,想吞并伏羲国的计谋。”
“正因如此我们更应该杀了那些人,重振我伏羲国不是吗?”炎逸满眼的仇恨,若不是那次变故他的父亲不会死,伏羲国也不会灭,阿泠也不会背井离乡,也不会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夜,本来一切都该是美好的,但正是因为那些人的一己私欲才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修炼禁术复活阿泠,成为一个人不人 ,鬼不鬼的怪物……
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势必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葵泠从铁柱那大概也了解了炎逸的过往,以他现在的状态称为魔物也不为过,吸食人们的邪念强化自己,时刻处在暴走的边缘。
“那些人固然可恨,我们也不能以自己族人的生命为代价来达到我们的目的,他们已经经历过战争的苦难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稳定的生活,你咋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他们再次经历那样的痛苦。”
“他们痛苦,难道我就不痛苦吗?”炎逸身上萦绕着黑气,越来越浓重,“阿泠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当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是你却却奄奄一息,父亲死了,伏羲王也死了,国家没了,就连你也要离我而去,我绝对不允许,不可以,不可以……”
“所以你救了,你却变成了这样,都是我的错……”葵泠拉住了快要被黑气吞没的炎逸,她的眼角处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