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天帝陛下一夜风流欠下的债,何德何能,竟敢与火神殿下比肩?等日后咱们公主殿下嫁给了火神殿下,过门之后还得向那个夜神礼让三分,实在是委屈公主了!”开口的是穗禾的侍从雀灵,穗禾清楚得很,雀灵是隐雀的眼线。
长琪没有开口,毕竟是穗禾的侍从,还是穗禾自己来驾驭比较好。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瞎说什么。何况夜神殿下现在也是我大表哥,我也并非礼让,是敬重。”穗禾温温柔柔的声音,没有一点威慑力。
“抬爱了,旭凤受不起。”
“二殿下。”三人一齐行礼。
旭凤向穗禾走过去,质问着,“大殿下一向谨言慎行淡泊处世,竟不知何时得罪了公主?要不要旭凤代他向你赔罪?”
这话问得穗禾委屈极了。
“火神殿下,你没听穗禾公主刚刚说,夜神是要敬重的大表哥,你怪她干什么?”长琪和旭凤天生不对盘,十次见面九次都能吵起来。
穗禾拉了拉长琪,缓缓福了福身:“是穗禾治下无方,二殿下就别和仙侍们计较了。我们刚刚也只是随便聊聊。”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夜神是我兄长,旭凤一直敬之爱之,从不敢随便。不知公主这随便二字从何谈起啊?何况璇玑宫长侍再此,竟然也容你们随便臧否夜神?”
刚刚闭上嘴又躺枪的长琪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火神殿下啊,您还真是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啊,我看您跟夜神平时也挺随便的啊?”
“本神对兄长再随便,也没你随便。”旭凤面色冷冷,语气不屑。
“我也没说我不随便啊,我就是随便啊,怎么了?”
一时,长琪和旭凤之间气氛剑拔弩张,穗禾正要上前规劝,润玉便下值回来了。
“旭凤。”润玉走至长琪身前,微笑着。
“大殿下。”润玉身后三人行礼道。
旭凤眼睛直勾勾盯着长琪,怒火中烧:“你这丫头是让兄长宠坏了,无法无天!母神还同我夸你知礼守度,我看你也是装象!”
“火神殿下所言极是,我就是装象。”长琪说完,又把头从润玉另一边探过去,“二殿下都是快涅槃的鸟了,能不能积点口德?”
“大殿下,二殿下。穗禾先告退了。”穗禾伤心极了,但又不为自己辩解,平时金娇玉贵的公主,面对旭凤就变得敏感起来。
“你但凡有穗禾一半温柔,也省得我替大殿下这样操心。”旭凤睨了长琪一眼,下了台阶。
润玉给长琪使了个眼色,长琪便往穗禾离去的方向奔去,璇玑宫后院的竹林边上,穗禾果然在那里哭。
长琪对着雀灵摆摆手,却见雀灵不走,直接开了口:“你下去吧!”
“我是奉了隐雀长老之命侍奉公主,怎能随意离开?”雀灵真身是一只麻雀,现在长琪真觉得她和麻雀一样吵。
“客随主便你懂不懂?你要是懂呢,就自己回避;你要是不懂,我就把你扔落星潭里喂鱼。别搬出隐雀那老贼吓唬我,姑奶奶我两棍子打趴下他的时候,你还没孵出来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