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心慕仙子五千载,望闻仙子意下。”
至此,长琪泪如雨下,忍着痛使出灵力,打散了润玉的幻影,终是取出瘟针,阖上了御魂鼎。
三根瘟针出现在她的手上。因着不知道瘟针吃下去多久起效,分出一根来,连夜研制了对付瘟针的药。被瘟针伤了之后,会昏迷,是以,那药的主要作用便是醒神,镇痛次之。
直到翌日晨起,长琪才制好了药,将穷奇瘟针磨成粉,撒入一碗酒中。
彼时,璇玑宫内。
穗禾发觉自己上的鸟族调粮奏折似乎出了问题,正和鸣岐商议。
鸣岐:“公主,你在明,那人在暗。既然咱们在明,那便明着来,再给陛下上一道折子,说这事便是。”
“那若是再被人动了手脚呢?”
“尽数推到隐雀身上便是。”
二人说着说着,就说起了穗禾和旭凤的婚事,鸣岐听说穗禾为妾,火神妃是长琪,便打算着去道玄仙府看长琪一眼,探一探她的口风。
翌日晨起,鸣岐来到道玄仙府,才发觉这座府邸空无一人,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道玄仙府没有仙侍,也没有多余的布置,显得比璇玑宫还要冷寂百倍。
鸣岐进了屋,便看到满头是汗的长琪,走近一看,才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也开裂了。
她正伸着手够几案上的一碗药,鸣岐见状,赶紧拿了那碗药,抚着长琪坐起身,给她喂了下去。
“长侍大人。”长琪此刻刚吞了穷奇瘟针,尚且虚弱,神志不清,否则也不会管鸣岐叫长侍大人。
“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相识几百年,鸣岐还没见过她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
“长侍大人……”
鸣岐眉头轻皱,叹了口气:“叫姐姐吧。”
“姐姐……你说,你说……”药效尚没有起效,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仍旧觉得胸口剧痛,“你说……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受委屈的总要是女人?”
鸣岐眉头皱得死紧,终是没有回答。
“你这样不行,我叫沅灏来侍奉你。你看着她长大的,相处起来也顺当。”
鸣岐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正要离去,却被抓住了手。
“帮我……帮我呈递陛下。”
鸣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书桌上有一个奏折。
“好。”鸣岐带着奏折出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因病告假的奏折。
她心下了然:长琪这是不愿意嫁火神,宁愿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
究竟是为了成全她和穗禾公主的情义,还是成全她和润玉的情意,亦或者二者兼有,又有谁知道呢?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鸣岐带着奏折去九霄云殿,太微接奏折时,一只手拿过折子,另一只手却握住鸣岐手腕。
“陛下,小仙告退。”鸣岐开口,可太微却依旧不放手。
鸣岐抬头,微笑着和太微四目相对:“陛下若是想逼迫小仙做些什么,小仙没有反抗的余地。”
“逼迫?”,太微冷笑,手从鸣岐的太阳穴处缓缓向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本座认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本座看上的女人,死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