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矿山回来后,四人直奔红府。
张启山神志越来越不清醒,锦觅和齐铁嘴在红府会客厅等二爷,副官已经去请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二爷着一身戏服,天香国色、举世无双,而此刻的他,一袭黑色长袍,其间点缀着白色,衣饰高雅而冷清,可那张脸,却是犹如晴暖花开,温润公子,谦逊有礼。
二月红看到锦觅也是一愣,他从未在佛爷身边看到过副官和八爷以外的人。
而这个皮肤略黑,五官精致的少年,倒是像极了,那日出手的绝色姑娘。
二月红心中已有数,朝锦觅温和的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锦觅看着卸去妆容的俊雅男人朝她这边点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对齐铁嘴示意,然而八爷正在看佛爷手上的情况,而佛爷昏迷。
她再次不确定的看了看周围,这才眨了眨眼睛,确定二月红是向她打招呼了。
然后扮着男装的少女美貌依旧,双眼弯弯,唇畔弯弯,明眸善睐,眸光潋滟,露出洁白可爱的小虎牙。
二月红被少女的笑容晃了一下,回过神,只当锦觅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只在一瞬间,副官忙说出此次矿山之行,让二爷帮忙看看佛爷长入指甲中的头发要怎么办。
二月红面色凝重,连忙让人准备需要的东西,很快,青年举着镊子从佛爷指尖用力夹出头发,甩到火盆中烧掉后,又用酒精消毒。
从指甲中硬生生拔出头发丝的过程,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副官和八爷一左一右按住佛爷手掌,而锦觅抱着男人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二月红做完这些后,在放了滚水的洗漱盆中倒入一碗药,把佛爷指尖朝滚水中放。
这一下,佛爷脸上青筋暴起,挣扎的动作更加激烈,锦觅心里似乎更疼了些,抱着男人脖子的手臂也加重了力道。
没人发现,一丝淡淡微弱的蓝光从锦觅手心蔓延到指尖,闪烁了几下,又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后,大家把佛爷扶到床上休息,听二月红细细道来矿山一事。
原来墓穴中唱戏之人,真的是红家先辈,按辈分来算,应该是二月红的舅姥爷。
当年他的先辈去到矿山墓穴,不知遇到了什么机关,后来手上开始长头发丝,这种丝会钻入血管,最后破坏脑组织,直到寄主死亡。
从红府回来后,锦觅一直待在张府,副官要帮佛爷打理军务,齐铁嘴也要回自己的盘口。
锦觅见佛爷脸色好了很多,便想着出去看看八爷的地盘。
好吧,顺便她想出去买点好吃的。
到了张府大门,这门口两个护卫她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死活都不让她出去。
锦觅只好折回张启山卧室,她甫一打开门,男人已经脱掉上衣和外裤,露出白皙宽阔的胸膛,精瘦的腰身和惹人垂涎的八块腹肌,还有下半身丛林中的巨龙……
锦觅开门的动作仿佛在那一刻被定格,她呆呆的盯着男人上半身,视线不由自主往下瞥,都忘记了自己应该避嫌。
张启山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残酷的训练,人情冷暖,生死存亡,也从未像这一刻,让他如此的难堪和尴尬。
张启山你……出去!
浑厚有力的命令骤然响起,男人声音里除了冷酷,还多了几丝恼羞成怒,咬牙切齿。
被张大佛爷的命令声吼回神志,锦觅老脸泛起迟来的红晕,僵硬的去拉门把锁。
“碰”的一声,卧室门被大力又迅速的关上。
张启山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