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天真糖果匣中简单的甜蜜,而是伊甸园中循序渐进诱惑亚当夏娃摘取禁果的毒蛇”——摘自桃乐丝的日记
嗯,经过一直对自己人物的塑造、完善(目前还在进行中),然后,我发觉,对沁忧这个角色的概括,我好像真的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词。
直到最近和柠檬学姐讨论了一番以及在B站又刷了一遍《孤儿怨》以及其他的暗黑萝莉踩点混剪后……
我发现我回不去了。
没错,各位,沁忧,极致之冰,斯卡蒂身上的魂灵!!
她,是个天生的、彻彻底底的坏种!!
我不洗了,我也不解释,我觉得如果非要找一个我喜欢一个反派的理由的话,起码保底一点——他们不为自己的反派行为做辩护,(我只是说他们不为自己辩护没有说我是那种不辩护的人啊,我会在对反派有刻板印象或者有误解的我会稍作解释,虽然说我好像已经在无形中帮斯卡蒂洗了好几遍了……)而我们忧酱就是这种类型吧,我觉得。
魔战团总部数据库,苏暮站在电脑前,不知何时进来的流萤拍了拍她的头——
流萤数据完成得如何?
苏暮按照虞玄皇女殿下的指示,大部分都布置好了,‘仙度瑞拉’的配方在杜鹃小姐手里,目前的研究没有任何问题……
流萤做的不错,玉芝在哪里?
苏暮在照顾桃乐丝小姐……桃乐丝小姐最近的记忆有些紊乱,甚至有时候会出现间歇性失忆……
流萤唉……
流萤摇了摇头,像是在惋惜什么。
苏暮有些好奇,打算开口发问,却被流萤打断了。
流萤快点完成剩下的工作吧,我去找鹃,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流萤扭头离开了数据库。
苏暮杜鹃……有点可惜啊,靡香国的造梦师……
苏暮抚了抚耳边耷拉下来的发丝,漂亮的紫色眼睛毫无光泽,她甚至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与千易悠缔结契约,到底是不是错误的选择。
自从自己的本体答应了斯卡蒂的计划,这样的生活就足足反复了一年半。
斯卡蒂苏暮——
苏暮啊?蒂亚,你来啦?
苏暮尴尬地笑笑,斯卡蒂半张脸隐匿在头发的阴影里,看不出表情,只能勉强看见那双桃红色的杏眸带着不善的情绪。
斯卡蒂不在这儿吗……
斯卡蒂扫了她一眼,低估了一句。
苏暮什么?
斯卡蒂忧酱不见了——
斯卡蒂扭头就想出去,被苏暮轻轻拉住了她的白色夹克外套袖口。
斯卡蒂怎么了?
苏暮那个,蒂亚,我帮你去找她吧……我和玉芝对同类的感应能力更强,找的更快。
斯卡蒂我不……
苏暮相信我好吗?
斯卡蒂……
斯卡蒂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实际上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岁的精神体。
斯卡蒂两个小时之内……
斯卡蒂幽幽地开口,苏暮笑着点了点头。
刚刚还在跟夏洛特交代“仙度瑞拉”试验品的最新结果,下一秒玉芝就被苏暮拉了出去。
玉芝???等等,小暮,你做什么去?
苏暮找忧酱……
玉芝哈?找她?你闲的吧?
尽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对象,玉芝还是忍不住挖苦道。
苏暮那也比在里面几乎闷死好吧。
苏暮把她拽到学院运动场,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玉芝……把你的星星眼收一收。
玉芝无奈地把苏暮的发顶揉乱。
淡粉色的荷花花瓣在玉芝手中闪着淡淡的光晕,她看了几眼之后,拉起苏暮——
玉芝这边,跟上来。
苏暮一脸懵圈地跟上了玉芝,向一幢文艺风的建筑走去——学院图书馆。
图书馆第五层,这里是整个学院除了天台和天文实验台之外视野最好的地方,透过代替了墙面的十字架落地窗,可以清楚看见爆甲战陀学院的各种绿化以及每一幢的教学楼。
沁忧Can't explain, also don't want to explain.
沁忧This is just an absurd and disgusting existence.
沁忧In their eyes, I am a wicked man with blood on his hands.
沁忧Even the vipers of the Garden of Eden can not change the misconceptions of others about themselves.
那个普蓝色长发的寄宿灵倚在十字架落地窗边,手中捧着一本纯紫色书皮的书本,微微启唇念着书上的一些纯英文段落。
随后,她合上了书本,抬眸看向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玉芝和苏暮。
玉芝极致之冰小姐现在玩失踪玩上瘾了吗——
沁忧只是冷哼了一声,挑了挑眉。
沁忧那你们呢?很闲是吗?今天各自的本体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
沁忧再次翻开那本精致的书本,抬手又一次翻过一页。
玉芝注意到她的动作,尽管她很讨厌沁忧,但还是不由得轻声赞叹,她很羡慕的一点是,沁忧这双手真的很漂亮,不用来演奏钢琴真的有点可惜,就算是长笛和小提琴也可以。
沁忧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指尖一尘不染,一头普蓝色长发干净柔顺,血瞳眼神犀利。
如果,沁忧不是那个罪恶的……坏种,而且能够凭借自身良好的条件练习一门艺术的话,应该会是一个艺术修养极高的女孩。
可惜,哪有那么多如果?难道要让时间倒流,命运之轮逆转吗?
玉芝我们没有恶意,沁忧,只是想和你聊一下……
沁忧啊,让我猜猜,你们又是打算再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做个精神体,非要和斯卡蒂签订契约,还要挑唆她那一类的是不是?
苏暮不是的,忧酱……为什么不听我们把话说完……
沁忧……你们胆子变大了——谁允许你叫我忧酱?
沁忧冷漠地挑眉,血色双瞳盯住了苏暮。
苏暮打了个寒颤,玉芝走上前把她护在身后。
玉芝既然你也猜到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玉芝沁忧小姐会变成这样的话,是不是更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玉芝在外界条件不满足的情况下,任何作恶都有极大可能是本人的问题。
玉芝最后那一句话,让沁忧愣了神,但她表达出的,却是更加恶劣极端的态度。
沁忧所以呢?你能做出什么改变吗?
沁忧你无法证明一样不存在的东西是存在的,就比如你在那群认为你醉了的人面前无法证明自己是清醒的一样。
苏暮你怎么可以就这么顺着她们或者是其他人所想去真正成为那个他们想象的人呢?
苏暮起码……你也要用实际表现告诉他们你不是那样的,不是吗?
苏暮急切又无奈的话语让沁忧的嘴角在阳光下划出一个凄凉的弧度。
沁忧在那里,能相信我的人,她消散了。
沁忧随手把手上的书塞回书架第三层中的空隙。
沁忧在他们眼中,还有这个世界眼中,我本来生下来就是天生的坏种!
沁忧我早就不可救药了。
沁忧如果死亡也是一种解脱,那么,又何尝不可!?
阳光透过十字窗洒在三个女孩的长发和身形轮廓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阳光无法照耀到的地方,是人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苏暮对沁忧这样的态度感觉蒙圈,还有点不解,但生气……讲真的,是没有的。
玉芝别看了……她,可能真的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她无可救药,对她来说,唯一的解救是死亡。
玉芝抽出沁忧刚刚塞回去的那本书,打开其中一页,用流利的英语念出一段话。
玉芝The world may give up on me, but I know it's not really despair.
玉芝Only when I don't believe in myself, then I am really defeated by the world by myself.
玉芝Even if I was just a viper in the Garden of Eden, I was always a born bad spec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