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放心，我不是在框你。”
李老爷子笑着摆摆手，抚摸身旁的老旧书柜。
“李家起家自我这一代，我年轻时被社团的人打过，交过保护费，吃过他们的苦头。”
老头说话声音平静，有种历经沧桑的豁达，可说着说着自己年轻时的遭遇，眼睛还是不免冒出火光。
港城这些社团很可笑。
嘴里说着忠义，杀人放火，逼良为娼的事情是一样也没少干。
李老爷子讨厌社团，平时也禁止家族子孙和社团的人接触，但他知道，他只能管住自己，管不住别人。
回过神来，意识到把自己的事说得太多了，李老爷子强行转移话题。
“小辈，你清楚自己招惹了哪些人，白道黑道上的人你都惹了，没个后盾可不行。”
“李家实力不济，在四大家族能排到第二，你可以考虑考虑。”
手里拿了几块宝石把玩，楚怀玉目光审视。
“李老爷子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合作吗？”
何李周徐四大家族里，李家排行第二，实力强劲，家族子弟人才济济，比起第一的何家，名声上也好很多。
以李家的体量，社团不敢招惹，李家作为生意人，也没必要把触角伸到黑暗里。
楚怀玉不懂，李老头和她合作的必要性。
“为什么？”
李老爷子呢喃着，眼睛里的和善瞬间转变为火热，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颤抖，整个人变得非常激动。
“千面你知道吗？你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神乎其技的易容术，别出心裁的偷盗手法，能伪装成任何人的能力，这三样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你不应该局限在港城，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英国、美国、欧洲、东亚......”
“你应该走出去，让那些人见识到你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能拦住你！”
说着说着，李老爷子像是见识到楚怀玉纵横各国的身影，眼神迷茫没有焦点，身体抖动幅度加大，呼吸急促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楚怀玉差点以为这老头就要嗝屁，还没走过去，对方收敛了癫狂的姿态，恢复正常。
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李老爷子劝说道。
“千面，你看过楚留香吗？”
“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超越他，成为现实中的神话！”
“我不想死后被人遗忘，我想要在史书留名，只有你能帮我做到。”
如同自己说的那样，李老爷子没那么多想法。
他只想死后留名。
李老爷子只是个商人，没有特殊才能，窝在港城巴掌大的土地上，干不太大的事让无数人记住他。
自己做不到没关系，他可以找能做到的人，借对方的东风达成自己的目的。
千面就是他选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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