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怀玉这个回答，吴北望心里忍不住一喜，又强忍着把喜意压下去。
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再被骗，但，只要楚怀玉去过他提供地点的任何一处，他就能把消息传出去。
纠结几秒，吴北望选择赌一把。
“好，我全都告诉你。”
吴北望一连串说了十几个地点，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藏的是黄金还是把柄，这些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在他说完后，楚怀玉一直没有动静，吴北望心里生出不祥预感。
“我真的没骗你，你只要去其中一处地方找，就能拿到东西，我绝没骗你。”
“我知道你没说谎。”楚怀玉笑了一下，欣赏了一会他惊疑不定的表情，而后开口，“谁告诉你我现在要去那些地方的？”
“你......”吴北望说不出话来。
楚怀玉太沉得住气了，根本不受诱惑，也没被他的顺从卑微迷惑，看来他这条命得交代在这了。
吴北望挺直的脊背塌陷下去，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暮气沉沉的像是要快死了一样。
楚怀玉：“不再挣扎一下吗？”
“你不会放过我，我有挣扎的必要吗。”吴北望冷笑。
他现在彻底反应过来，楚怀玉不会放过自己，他逃不过一死。
既如此，他也不必放低姿态供她嘲弄。
好歹曾经是社团元老，吴北望也是有傲气的。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开始正菜。”
楚怀玉把吴北望绑到木架上，脱掉他身上碍事的西装外套，给他塞了块抹布在嘴里，拿出一把匕首。
“不知道你对楚文国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他是个很厉害的小偷，偷过和安堂和徐家的交易账本，十三年前人间蒸发，从此不见人影。”
“他最后的下落，找上他去偷东西的你，最是清楚的吧？”
楚怀玉微笑着，嘴上说着话，手上功夫也不耽误。
一刀又一刀，下手稳准狠，在吴北望身上捅刀，把白衬衫染成红色。
吴北望额头的冷汗，大片大片滴落，他的身体不停痉挛抽搐，瞳孔有明显涣散。
楚怀玉之前给他喂过药，他不会昏迷，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等她发泄够了，把塞在吴北望嘴里的抹布拿开。
“说吧，他最后是什么结果？”
被楚怀玉折磨得进气多出气少的吴北望，喘着气缓了很久，才有力气说话，“他死了。”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楚怀玉意料。
原身记忆里楚文国是个很好的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很爱原身。
如果他还在世上，哪怕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他都会找机会回家。
十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最大的可能就是人已经死了。
但没见到尸体，原身母亲和原身都宁愿哄骗自己，相信丈夫/父亲只是失踪，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或许是遇到什么事，才没出现。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楚文国或许是因为意外失忆，把她们忘了，才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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