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是长公主的人，李饼神情复杂。
金色瞳孔盯着朱红色大门看了好一会，白猫几步跳跃，爬到墙上，潜进公主府。
公主府占地广阔，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几步一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迷失方向。
好在李饼现在不是人，比起眼睛，鼻子闻到的味道，是绝不会骗他的。
小心避开走动巡视的守卫，白猫在树丛、阴影里穿梭自如。
没过多久，他停在一扇门前。
门后有柳月娥在，还有另外一个陌生的沉稳女声在说话。
说的话没什么有用内容，只是在夸奖柳月娥，说她干得不错。
李饼唯一得到的信息是，那个几次抓住他的小娘子的名字。
没给他继续偷听的机会，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门口方向过来，白猫躲进树丛。
房门打开，柳月娥从门内走出。
在她走后不久，一身铠甲的男人，走了过来。
站在门前，他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才推门进去。
李饼从树丛跳出，几步跑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
“苏无名那边怎么样？她有查到什么？”男声问道。
“鬼市大乱，阴十郎已经离开，苏无名受伤不轻，应该是没什么收获。”
“她怕死得很，查到长安红茶是从长安鬼市流出来的，但没敢进去，不过嘛就算她去了估计也查不到什么，不足为患。”
女声回答男声的问题，提到柳月娥时，语气里的轻蔑看不起，毫不遮掩。
“不要掉以轻心，把人看紧点。”男声对女声吩咐道。
从表面来看，柳月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但男人知道，没那么简单。
若柳月娥真那般无害愚蠢，怎么可能从崔家离开，攀上公主。
尤其是对方之前的身份，只是个供人取乐的舞姬。
柳月娥真是舞姬，怎么会给公主留下印象，得她看重。
尽管很不想承认，男人还是认同公主看人的眼光，对方看重的人，不可能是个贪生怕死的草包。
男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他出来的时间足够久了，不宜多留。
他只能再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开。
目送男人朝公主府中心位置走去，李饼没有继续跟下去。
随着他的潜入，守卫越来越森严，也没有能让他藏身的地方，李饼没把握不被人看见抓住。
与其赌被守卫抓住后会放了他的善心，还不如及时止步，今晚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多。
略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男人消失的方向，迈着猫步，李饼悄无声息消失在阴影里。
他走后，有守卫在他停留过一段时间的位置扫视。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月光照耀下的树丛一片漆黑，不比白天生机勃勃，但也就那样了。
只是一片矮树丛，别说人了，连个小孩都藏不住。
守卫暗笑自己多心，可能是受到之前打发时间看的鬼怪故事的影响，才会觉得树丛奇怪。
下次去找同僚借话本子好了。
话本子都爱写富家小姐下嫁穷酸书生的故事，套路虽老掉牙，但也有人能写出新意。
最近有本这种类型的话本在他的那些同僚里特别受欢迎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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