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的暗牢里，低瓦度的小灯泡被那同一根电线的电流激的忽明忽暗，滋滋声的电流，从电线走到马蹄形的铁圈上，走到贴肉的手腕上，通过脑神经，走到全身，个个细胞遭到电的炙烧，大小神经遭到电极的震晕，通过血管，走入骨髓，全身发生剧烈的变化，使被电之人不由自主地痉挛，随着电流的强弱而轻重，比晕船还更有说不出的痛苦之感。肖战觉得全身在沸腾，不由自己克服，从内部脏腑到四肢五官百骸，无不颤抖，
戴笠轻轻的按了一下手里的按钮，电流关闭，灯泡亮度恢复了正常，
“你潜入王宅这么久，王一博都没发现？你的演技真就如此了得？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般眼拙，说，你和王一博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的同党”
电流虽停止但肖战的身体还在时不时的抽搐，耳中轰雷般响，眼前乌黑了一片又感觉清澈，像暴风雨前的晦暝交变似的。他抬头咬紧牙关，想极力控制自己那无助的颤抖，戴笠这人，肖战从少年口中获取的信息并不多，但在来天津之前他们组织已经将这人的性格，嗜好都摸清了，他知道这人生性多疑，更知道这人心狠手辣，所以要如何回答真的要仔细斟酌
“咳咳……你们情报站站长弱鸡还不承认，好啊，那就如你所愿，我刚才那话都是胡说八道的，他是我的同伙，快去把他抓来，老子受的这些，也让他来一遍”
戴笠眉头紧皱，他没想到眼前柔弱的小白脸尽然是个硬骨头，几次电刑下来，他只说了如何接近王一博，如何获取他信任，并没有交待从王一博这获取过哪些有利信件，他将手里的按钮又摁了下去，
电流一次比一次加强，肖战又开始一阵一阵的抽搐。电流的刺激下，他的两眼青紫得有核桃那么大，两腿膝盖月亮板下面凹陷的位置因电流而各有一块二寸圆的烧焦的凹瘢，两腿已像麻了似的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胸部发闷，头晕涨痛，在连续呕出几口白沫后，终是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戴笠看着歪倒在木椅上的肖战，再次按停了手里的按钮，结合张剑石的招供，证明这个肖战确实是共军的地下党员，但他最得力的干将，也就是他的准女婿到底和这人是个怎么样的关系，真的如他所说只是出卖色相利用他的权威来获取情报？还是他们真的是一伙，而王一博才是他们真正潜入国军的特务，
做事一项谨慎的戴笠又一次陷入沉思，他的脑中衡量出好几种猜测，如果王一博根本不知道肖战的真是身份，只是单纯的被他利用，那么他对抓到肖战的反应，应该是被骗后的气愤，如果王一博极力想解救这人，那么他和肖战的关系绝不是肖战口中的几次鱼水之欢的交情，想到这，他突然笑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是神是鬼拉出来试试自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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