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身材魁梧健壮,精悍中透出匪气,仅凭挽袖子、捏关节、攒拳劲足以震慑四方。
乌老四见势不妙往后退,高声指挥道:“兄弟们给我上!”
潘爷不愧当过兵,招招式式带着股悍然力道,或拧腕一摔,伸腿撂翻,抬膝撞腹。
只一击!
瞧准关节与脆弱地带的攻击,产生最大化效应。
“小哥,好久没见啊。”胖子半点不见生疏地打招呼:“三爷找到了路,让我和潘子来接你们。”
胖子探头探脑,只见小哥一个人:“天真他们呢?”
谈话间,营地的手下搞偷袭,胖子利落地夺走他手中的武器,哐哐两下把人砸晕:“小祖宗有架不打,不像她啊!该不会她又去什么危险地方了吧?”
张起灵摇头,这回还真不是安霓要去探险:“是吴邪。”
“天真出息了!”胖子竖起大拇指:“那他们去哪了?”
张起灵坐进后排,降下车窗道:“魔鬼城。”
“他们跑那儿干嘛去??”胖子愁闷,小哥不失踪了,吴邪和安霓又不见了。
胖子问归问,没指望小哥回答,躲开身后袭来的铁棍,掐后脖颈往车上一碰,再随意丢开:“哎哟,潘爷收工了。”
他们谈几句话的功夫间,潘子单打独斗收拾了一支队伍,拍拍手,摇头惜叹:“不耐造。”
阿宁这批手下怂的怂、菜的菜,好在他们装备精良,看得胖子眼前冒光,啧啧两声搜刮走登山扣、锹头和结实耐造的手电筒。
“走吧潘子,走找你的小三爷。”
潘子撇嘴:“早说呀。”
乌老四始终胆怯地双手持刀躲在一顶帐篷后,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离去。
“我这、这怎么和老大交待啊……”
乌老四内心的苦痛纠结没人理解,就像没人能理解安霓的偏执。
她本可以坐镇后方,安心等待局势发展再做行动,毕竟应允吴邪跟着阿宁进入魔鬼城的人也是她。
但她没有。
抬剑!狠劈!
砰——
银光环绕的光圈散发出重重的波纹!
这一剑来得又快又痛,光屏若是有感,只怕也得呼疼。
可剑主比光屏更惨。
握剑的虎口已撕开道裂缝,猩红的血与淡粉的肉与剑柄直接接触。
疼。
但是能忍。
与人建立联系,不是件易事。
无论是谁,只依稀记得个姓,旁的事一概不知,靠着股野兽般的直觉遵循任务提醒过日时,都十分敏感多疑。
张起灵如此,安霓也如此。
所以对吴邪这种傻乎乎,捧着心凑上来,不管给多少冷脸也赶不走,甚至还要心疼你,想要保护你的人,他们心中多给一份包容,一份关心,一份担忧,是极合情理的。
朝夕相处的陪伴,吴邪不再仅是她任务要追踪的对象。
是值得她豁出一切保护的挚友。
砰!
又是一声响。
持剑的手没有半分迟疑与动摇,深深地砸在光幕之中。
坚持了几个小时的银色毫光终于被击溃,风吹拂过,像一团浅雾消散在空中。
破了。
在任务提示未曾发生变动,昭显这一阶段前置完成时,安霓终于打破了结界。
哐当。
青霜剑落在地面上,安霓去捡,伸手时恍觉肌肉僵硬到了酸痛抽筋,虎口也伤也传来一阵剧痛……
果然还是勉强了些……日后要锻炼肌肉强度了啊。
她随意掏出[上品止血散]洒在伤口上,半点不见疼意的表情,单手为自己绑好了绷带。
再提剑,一点点擦去剑身的血迹,全是自她掌心里流出的,举着重归洁净的剑,踏入也无法阻拦她的山口。
安霓的气势一往无前,天真倒霉的运势也不分轩轾。
先是阿虎摔到船底最底舱被三合土而成的棺椁压住了身躯,再是打开棺椁发现了西王母的使者三青鸟图腾,解读棺内文字时又一不小心勾上了机关差点酿成大祸,他们把阿虎救出来没多久又遇到人皮磷火机关。
阿虎的伤势令他们无法困守在船舱内等待救援,原路爬上去又太难,船体的木质结构老化严重,连阿宁的力量也无法承受,仰面摔在地上,咳得够呛。
刀仔吓得不轻:“恶童!一定是恶童索命!”
他掐着脖子呼吸急促,脸色憋得发紫。
阿宁脸色一变:“有毒!”说罢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再翻身找东西去盖老高和阿虎二人。
“我靠!”人皮磷火机关会在周遭温度升高时自燃,越来越多的人皮被点亮,幽冥不详的蓝光闪闪烁烁,把闷着嘴的吴邪吓了一跳:“不能坐以待毙!”
按照船整体大小和布局来看,他们已经在最底层了,打破船壁跳下去,指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他提起手电准备凿壁时,那木板脆得和纸一样,噗呲一声碎得稀里哗啦。
但不是自内部往外打破的。
而是由外面的人,一剑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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