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有点儿想死。
不,准确的说,她很早就有这个念头了,现在终于要付出行动。
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真好笑啊 ,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居然还要借口
季纭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将手中风干的花瓣撕碎
然后装入一个信封中
季纭“要不要写遗书呢?”
她思索着
但不久后她就放弃思考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头痛
季纭“再痛点吧...”
她捂住脑袋,蜷缩在沙发上
要是可以直接痛死该有多好啊
季纭死死咬住唇,脸色灰白
屋子里安静的似乎像是时间冻结了一般
终于,她忍受不住了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止痛药,没有水,她直接干咽下去
也许是心理作用,疼痛减少了些
季纭“哈...”
季纭“明明想死却随身带药...怕死,又为什么想死呢?”
她昏昏沉沉的站起身来,为了防止自己摔倒,她把手按在茶几上
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
是一台日历
上面还写着什么字
好像是把今天给圈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季纭想着
确诊脑癌后她的记忆开始衰退,就连视力也越来越不好
季纭“也许有天,我都会忘了自己是谁。”
季纭“啊,没有机会了,我今天就该死了。”
她就这么自言自语的走着
走到一个抽屉面前,她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药物
因为视力衰退,她不得不去凑近了看那些药物的名字
季纭“劳拉西泮...好像是这个吧。”
她拿着这瓶安眠药,想去找水
又突然想起来,他走了,家里不会有人给她备水了
季纭很想哭,但眼睛干涩的很。
她哭不出来。
她红着眼眶拿出了一瓶白酒
没有水,她打算就着白酒一起吃下去
她倒出许多药片,一起就着白酒吃下去
但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生理性的反胃让她全部吐出来
她哭了,没有眼泪的哭了
眼泪呢?大概他走的那天全部流光了吧
骗子,说好的不用抛弃自己...
“嘭,嘭,嘭”
撞门声?
大概又是隔壁的沙一汀觉得自己不对劲吧
她想去开门,不开门是不礼貌的
但季纭现在好累啊,她走不动了
“砰!”
门锁被撞开,沙一汀一进门就看见一地的狼藉
季纭瘫在地上,冲他笑了笑
他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但季纭看不清
沙一汀“季纭!”
沙一汀丢下手中的蛋糕盒,冲到她的面前
他将她扶起来,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然后默默的打扫着一地的狼藉
他没有问季纭为什么这么做,好像自从圣代离开了,她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沙一汀“以后不要碰酒了,刺激嗓子。”
季纭没回他,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沙一汀也习惯了她不说话
突然,她开口
季纭“沙一汀。”
沙一汀“嗯?”
他将手中的工具整理好,然后去厨房洗手
听到季纭念他的名字,沙一汀承认,他那一刻确实是狂喜的
自从圣代走后,季纭就不怎么跟别人说话,也没叫过自己的名字
他擦了擦手指上的水珠,站到她的面前
沙一汀“怎么了?”
季纭感受到面前男人情绪的激动,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一点弧度
季纭“我好想哭啊。”
季纭“但我哭不出来...”
季纭 “他为什么还没回来啊?”
季纭“我有点想...”
她没有说完,因为沙一汀抱住了她
他轻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沙一汀“会变好的。”
沙一汀“禾子,你要看看...你身边的人。”
季纭沉默
沙一汀“对了,你看!我给你做了蛋糕。”
他慌张的将刚刚丢在地上的蛋糕盒拾起来
沙一汀“你记得吗?今天是你生日。”
沙一汀“我,我给你做了蛋糕。”
他一边将盒子打开 ,一边跟她说
沙一汀“你放心,这些奶油都是我自己做的,很健康。”
但蛋糕已经面目全非
他有点手足无措
季纭默了默
季纭“你帮我,把蜡烛插上去吧。”
沙一汀没反应过来
沙一汀“什么?”
她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季纭“我说,插蜡烛。”
沙一汀也笑了,他有些笨拙的插好蜡烛 ,再点燃
季纭凑近了去吹,但是只吹灭了两根
他急了,自己帮她去吹
蜡烛只剩下了最后一根
两人在微弱火光中对视
沙一汀“你先许愿吧。”
季纭“我已经许好了。”
她骗他,又让他把剩下的一根也给吹了
沙一汀“来,我先切一点点给你尝尝看。”
季纭看着他切蛋糕
算了,今天还是先活下去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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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想写甜的,但越写越不对劲
所以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这个开头和结尾是一块的
我在老福特上看到的文学梗
就拿来用了
留言区:.........
看到“万事深深子”了哈哈哈,其他人也看见了啦~
感谢支持!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