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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一怔,蓝云帆,蓝黎,字云帆!
被抓住的人正是蓝黎。未来大名鼎鼎的惊阳君,蓝氏的少主此时却一点风度也没有,被一个女子揪住衣领问罪,虽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阿月,这么大的罪名可不能乱扣啊!我……”
欧阳子真被吓一跳,连忙抓住蓝庭月的手,“阿月,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蓝思追蓝景仪金凌也手忙脚乱地要劝架,“阿月先放手。”
“是啊阿月,阿黎怎么会……”
“闭嘴!”蓝庭月上手从蓝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摔在桌子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黄绿的叶子看起来是被处理过的药材。
温情眯眼,“迷迭草。安心安神,滋阴补血,治失眠的东西。小蓝公子最近睡眠不好吗?”
“这些不是我的。”
青蘅君等人看了过来,“怎么回事?什么残害同胞同门?”
蓝黎拿开蓝庭月的手对诸位长辈一一行礼,又看向蓝庭月,“是孙儿惹阿月生气了。”
“只是惹我生气吗?”蓝庭月不肯放过,又揪上蓝黎,“阿夕是不是你同胞同门,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哎哎哎——”蓝景仪可懵了,“你们先说清楚,阿夕又怎么了?”
魏长泽怀里正抱着魏夕,“貌似是受伤昏迷了,可是身上却不见伤口。”
金凌看向蓝黎,“阿黎,你何时来的?这事……与你有关?”
“唉~算是吧。”
“不对呀,大哥!”魏心珞为蓝黎据理力争,“阿姐,二哥明明是在暮溪山受的伤。我看见了!”
“阿珞这事你别管。”
蓝庭月红润的眼眶看向蓝黎又红了几分,“你明明昨晚就来了,可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见各位长辈,也不跟我们这些兄弟姐妹照应,居然是去盗亲弟弟的药!我是知道阿夕没那么听话,不让去就不去的,可是我明明都做好安排了,只要阿夕服下加了迷迭香的汤药就会一觉睡到天亮,不会去暮溪山,也就不会受伤了!”
蓝黎看着这样的蓝庭月也内疚,“阿月你别哭了,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们是我不对,但我也有苦衷啊!而且阿夕的事情,我只觉得让他与白仙见一面也好,未来是他害阿夕险些入魔、昏迷不醒,心结总要解开的。而阿夕也只能靠自己走出来。迷迭香能他睡一晚上,未来他可会睡一辈子。”
“狡辩!”蓝庭月原本都心软了,但一听蓝黎的解释火气又腾腾地往上冲,几大本比砖头还厚的佛经砸在他胸口上,“你明明知道暮溪山那么危险,你还放他去!这跟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敢害同胞,你是少主我罚不了你家规,这几本佛经你逃不了。”
“我……我抄,我倒着抄还不行吗?”
说着还一点不含糊地寻了个角落就咬住抹额,倒立抄了起来,写完的第一句话将纸举起来,只见那纸上写的:别生气了。
蓝庭月一把抢过,揉成一团,“赶紧抄!”
蓝黎不敢多言,翻开书抄了起来。
这一幕把众人都给看傻了,温若寒笑道:“玉兰卿何必这么凶呢?蓝家仙子一向温婉,你这样……”他看了一眼蓝景仪轻笑一声,“也算变异了。”
蓝庭月一记眼刀射过去,“我教训我自家阿哥关你什么事?我是温是火又与你何干!”
蓝庭月现在是在气头上,众人也不好去触霉头,纷纷转脸当做没看到。
温晁更是开口讥讽,“好歹也是个少主,居然这么被女人欺负,真丢人!”
话音刚落,一本雅正集就甩到了他头上,“叫什么叫,你一百遍抄完了吗?”
“母夜叉!”
蓝黎很无奈,自家妹妹,有什么办法呢?
[哈喽,大家好呀!没错又是我蓝白,今天是我们的第三期,上次我们就说了,今天就来讲三尊和义城的故事。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来了来了〉
〈准备好了〉
蓝白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不论蓝家兄妹如何闹,来到这个空间,他们今天可是有正事的。
蓝曦臣、聂明玦和孟瑶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今天讲的是他们的故事。
金凌看着秦愫,手心里也捏了一把汗,终于要来了吗?
〈主播,今天讲聂导吗〉
〈都说了今天讲的是三尊〉
[没错,是三尊,但也会提到聂导,毕竟是三尊之一赤峰尊的弟弟。不过要真的说起聂导,前些日子我看了一篇论文,是聂导十三年布局产生的影响,其实最深受其害的就是玉兰卿的。在此之前还从没有这种说法,不过经过我细细分析,发现还真的很有道理。]
蓝白的话犹如万根细针刺入,蓝庭月感到身上毛孔的感觉都被放大,浑身打颤。
欧阳子真心疼地想抱住她,但还是忍住了,“阿月,你在害怕吗?”
蓝景仪立马横眉不认同,“说什么胡话,阿月怎么会怕呢?”
“我为什么不会怕呢?”
“阿月……”
聂怀桑心里发毛,我又做什么了?还好魏兄不在……
“怀桑!”
“大,大哥……我错了……”
[虽然玉兰卿对待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弟弟妹妹,那是真的相当温柔,但要是谁敢伤害自己的亲人,那要承受的绝对是雷霆之怒。]
嗯,他们已经见识到了。
[所以有人认为玉兰卿不是真的性格温柔,而是一种权宜之计。玉兰卿从未被世间温柔以待,所以她渴望温柔。出生丧父,被另一个父亲带回云深不知处,却终日不见其人,虽说有嫡小姐的尊荣,但也有作为夷陵老祖女儿背负的压力,相比之下作为被隐藏了身世的惊阳君就要好很多。接下来八岁的金凌台之灾,更是她身心的一次重伤;此事过后又是兄妹重聚的折磨;然后聂导的算计让她出走云深不知处,在外流浪三年,虽然那三年聂导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她,但玉兰卿也一定受过很多苦,毕竟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不谙世事,有家不得回,游走于这世间,还要听外面那些不懂真相随波逐流的人对夷陵老祖的辱骂,声声刺耳,生为人子却不能替至亲洗刷冤屈,心中之痛无处可诉。
所以后来玉兰卿面对什么都很淡然,甚至第二次围剿乱葬岗她被仙门百家剑抵在脖子上威胁老祖,脖颈流血、伤达一寸,她都一直无动于衷。事后还因此受到称赞,说他心性超然,做到了无枉无纵,但现在看来那更倾向于一种麻木。麻木了,也就激不起什么反应了。]
〈伤害是吗?想来就来吧,习惯了〉
〈以前都没发现玉兰卿原来这么可怜,好想哭〉
〈我可怜的阿月啊〉
〈一句习惯了,我真的是……呜呜呜~〉
“阿月……”
青蘅夫人看过去,轻轻掀起她的衣领,这才发现,在衣领下居然真的有一道剑痕,当时就要哭了。
“真是岂有此理!”
蓝庭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安慰道:“祖母,已经没事了。不过我确实是怕了……”
蓝庭月抚上魏心珞的头,笑得温柔,魏心珞却觉得凄凉,“阿姐……”
“冷清入骨的静室,秽言污语的攻击就像刀割一般的感觉,还有从金凌台长阶摔下去的那一刻真的很疼,一下一下没完没了,在外漂泊孤立无援的三年很辛苦……阿姐是真的怕你们也会遭到这样的事情。”
“不会的阿姐,阿珞不会的,阿姐大哥二哥也不会的,父亲阿爹也会保护我们,阿珞也会保护大家。”
聂诚冒出一句,“我也会保护心珞。”
金凌不屑的偏过头,“就你那点灵力,谁保护谁呢?”
说完看向蓝庭月,但还是不敢用正眼看她,头低垂着,声如蚊纳,“对不起。”
蓝景仪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大小姐你说啥?”
金凌毫不留情地把人给推到一边,“我,我,我……”看向蓝庭月羞红了脸,半天也我不出个我来。
蓝庭月抬抬手,想说算了。江厌离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阿凌!”
“对不起!”
金凌这下子是直接鞠了一个躬,声音也如洪,“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月,能不能……原谅我……可以吗?”
蓝庭月看着,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江厌离怀疑是不是不肯,也是,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于是也俯身说道,“阿月,我为阿凌的事情向你道歉,我……”
“厌离姑姑不用说了。”蓝庭月扶起江厌离,又叫起金凌,“杀父杀母之仇在前,金凌哥哥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从没怪过你,又何谈原谅呢?”
“……”
“是啊!”蓝黎双脚终于落地,也像她刚刚安慰魏心珞一样抚上她的头,“你的心里如何想的我又岂会不知呢?只是阿月你也要相信我嘛,我会保护阿夕的,真的。”
蓝庭月可不信,指了指还在昏迷的魏夕,“这就是你保护的结果。”
“我是被师傅临时叫走了。”
“你师傅?”
“玄机,天帝的大弟子,也是他送我来的。”
“哼!”
蓝庭月气又上来,蓝黎笑容也不收回,“你还是这样好,有气别憋着,冲我来,我照单全收。”
蓝庭月赌气,白皙的手往他胸口一推,“抄完了再跟我说话!”
“是。”
蓝黎走了,欧阳子真一直陪在蓝庭月身边,虽然她现在还是气鼓鼓的,但他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学到了让阿月开心的办法。
悄悄捏了一把怀里一支发簪,对蓝庭月道:“阿月,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可以跟我说。我……”
[“好了,都是些题外话。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蓝白打了个响指,水镜里出现了三幅画像,正是聂明玦、蓝曦臣、孟瑶。]
〈开始了开始了〉
众人纷纷坐好,欧阳子真看着一心盯着水镜的蓝庭月,默默在心里补完了最后一句话,我也可以当你的发泄包……
算了,来日方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