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已繁星点点,月亮伴着清风云朵,街灯闪
闪,那对红豆手链,在这静谧的房间,在贺朝
眼里……
再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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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吃不吃棒棒糖?”
贺朝低头问自己怀里那人,阳光正好,春风
姿意,温情的阳光投透过卧室窗帘悄悄地照在
谢俞的脸上。
谢俞正在逗猫,还记得之前这猫在谢俞下班时
跟着走了一路走到家后,谢俞收养了它,小朋
友能开心这本该是很好的事,可不知为何贺朝
在这个家庭里的地位突然一落千丈,现在貌似
都不如一只猫了。
猫的毛白绒绒的,但贺朝发誓,他肯定永远忘
不了它发出的高傲冷漠的神情,却又独得谢俞
的喜爱,一只猫在跟他争宠,真是不敢可想。
但是白色那么单调,又不好看小朋友到底为什
么这么喜欢它?小朋友看不上我了?
谢俞本正舒服的窝在大帅逼怀里,手里有一搭
没一搭的抚摸着猫雪白的毛发。本来都快要睡
着了,却被贺朝那一句话吵醒了一半。
“啧,不吃。”
但是这句平平淡淡的话却被贺朝自动理解为;
“啧,谁要你的棒棒糖。”
贺朝突然笑了,笑自己,刚刚是在跟一只猫吃醋吗。
“小朋友啊……你……”贺朝像是突然想到了
什么,笑意渐渐淡了。
“嗯,怎么了?”
不知为何,这句过后便是许久的沉默。
“哥好爱你……”
这句话忽的像是触动了什么,
白光划过,梦已破裂的不成样子,点点星光急
速落下,最后却如飘渺的云烟;
睁开眼,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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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年前,小朋友突然病倒了,毫无
征兆,毫无准备,当时真是把贺朝吓了一跳,
当即就陪谢俞去了医院,请了假,但幸好只是
发烧而已,自己陪着小朋友好好养一养就行
了。
但转眼已经一个星期,病情仍然不见好转,还
经常出汗。
谢俞的皮肤本就白,在医院白色的灯光下已经
看不出正常肤色应有的红润。乌黑的刘海在汗
的浸泡下,不得不服贴的贴在谢俞的额头上。
而且什么都吃不下,可能吐的都比吃的多。
头脑昏昏涨涨,身体也忽冷忽热 ,胃里翻腔倒
海,谢俞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贺朝
忽然把窗帘拉开的时候,早晨的阳光射进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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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谢俞的病变得越来越严重。
在谢俞的印象里,除了许多来看望自己的人,
一睁眼就能看到的那个点滴瓶似乎从来没有停
过,贺朝的手一直牵着自己的手,贺朝的手很
暖和,温度从手心一直传到心里。
点滴瓶里的液体顺着滴管,嘀嗒嘀嗒的落下,
落在了谢俞这最好的年纪。
“贺朝……”他已经许久没有发出声音,从发
烧那天嗓子就一直干痛不止,这么多天也没喝
多少水,已经听不出是他的声音了。
这突如其来的病痛打乱了他们所有的生活,也
打断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自己已经不知道躺
了多少天,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贺朝说些什么。
“小朋友?”贺朝抬起头看着谢俞的眼睛,声
音是无尽的轻柔。
“哥。”
“有什么事,跟哥说。”
“哥哥。”谢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贺朝静静听着,牵着谢俞的手轻轻放在嘴唇边
谢俞看着贺朝,眼眶红了,脑子里只想起了两句话:
谢俞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好爱你,哥”谢俞轻轻颤抖起来,
“我想和你一起去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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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失言了。”贺朝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好爱你,哥”梦中的谢俞依然郑重的重复着这句话,脸色依然苍白。
“我想和你一起去更远的地方。”贺朝闭上了双眼,轻轻说着。
一句过后,像刚才一样,良久沉默。
“对不起,哥”阳光照在谢俞的身上,眼角那
颗泪痣跳跃着,眼里闪烁的,尽是贺朝的影
子。谢俞笑了笑。
“忘了我吧……”
措不及防的刀子
哦豁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