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王爷朝Ⅹ傲娇国师俞]ⅴ
翌日。
醒来已是正午,日光暖洋洋地投过窗子照在脸上,洒下一片温柔。
“唔……”
谢俞懒洋洋地翻个身,躲开了刺眼的阳光,伸手烦躁地扯扯褥子。
“嘶……”
谢俞认命般掀起眼皮子,手心的伤口好像裂开了,疼得要命。
这褥子……
他揉揉太阳穴坐起身,头疼地看着屋里的摆设,有些懵。
这床榻上的被褥缝金绣银,地上铺着的毯子也绣着腾飞的鸟雀,红杉木小圆桌上摆着的全是江南的名茶,就连挂着的门帘都是银丝线穿着珠玉吊上的。
这……暴发户啊。
谢俞看着满屋子珠光宝气的大小物什,突然有些无语。
这屋主也是审美无敌,住在一个大号珠宝首饰盒里也不怕清晨起床闪瞎眼。
一把撩开褥子,谢俞挣扎着要下塌,突然身侧一只大手扣上了他的腰,温热的气息呼上耳畔:“国师大人,这么早啊……”
!!!
什么东西?!!谢俞果断地选择一脚踹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连人带褥子齐齐滚到了塌下。
“嘶……国师大人您这下手……可真狠呐。”
贺朝坐起身,从褥子里探出头来,笑眯眯地揉了揉脑袋:“你就这么个报恩法?”
谢俞闭上眼,觉得脑袋要炸了:“王爷,有话直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
“大人您这话说的我可就不乐意了,”贺朝站起身,“本王好歹也是您的枕、边、人,”他靠近谢俞,俯身看他,精神抖擞,“您可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啧……”
谢俞一脚踹过去,贺朝一把拽过他的脚踝,继续道:“你可得对我负责啊国师大人。”
我负你娘了个腿的责。
谢俞面表无情地看着眼前吊儿郎当的臭傻逼,吐出两个字:“放开。”
“我不。”
“放开……”
“我就不。”
这他妈……傻子吧。
谢俞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别在腰间的匕首,不曾想一下摸了个空,他低头看了眼。
“……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我我,”贺朝狗腿子般邀功,“大人有赏吗?”
谢俞气得牙痒痒:“我的匕首呢?”
贺朝一怔:“匕首?你的?”
他转身从门后雕花橱子里拿出一个深褐色的桃木盒,两下解开机关锁,拿出两把精致小巧的双刃匕首,一把紫檀木柄雕着山峦祥云,另一把古桃木柄雕着云松飞鸟,皆被层层淡色云锦包裹在盒子里。尖锐的刀刃冷白泛着淡青近乎透明,像一块纯净的翡翠,看样子宝贝得紧。
谢俞皱眉,觉得一股猩甜堵在嗓子眼:“这……”
“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要传给本王未来王妃的,”贺朝包起那把桃木匕首,冲谢俞笑,“这把匕首是昨日从国师大人腰间别着的那把吧?”
贺朝笑得狡猾,像深山老林里几十年没开过荤的老狐狸精,又邪又诱。
谢俞轻咳一声,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我……奶娘说,这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是双亲给我留的后路……哪知道是王爷府的传家宝,真是多有得罪。既已找到它的出处,那鄙人悬了多年的心也该放下了,”他抬头,对上贺朝那双笑得沁了蜜的眸子,顿了顿,狠心道,“叨扰王爷良久,实在对不住,今日我便将这匕首归还与王爷,过往种种就一笔勾销吧,王爷大人有大量,江湖再见。”
贺朝的眸子按了按,眼看着谢俞皱眉忍痛掀开褥子穿衣裳,又贱兮兮地凑上前去:“那国师大人是不打算对本王负责啦?这可不是个好念头啊。”
谢俞一愣,停手,抬头看他:“鄙人不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贺朝扶上床沿,凑近他:“意思是这么个意思,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国师大人今日可得给我个说法。”
“什么?”
“就说大人到底对不对本王负责吧?”
这货果然不正经。
谢俞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帅脸:“恕我愚钝。”
贺朝无奈地叹口气,一边拉袖子一边扯衣带:“那本王只好用行动来暗示国师大人您了。”
贺朝解下谢俞脑后的发带,三下五除二将正处在懵逼状态的谢俞双手合并避开双手绑了个结实。
接着伸手去拉谢俞的衣带。
谢俞终于反应过来:“杀千刀的!你想干什么?!”
贺朝嘿嘿一笑。
“要走也可以嘛,不想负责也可以嘛,大人您都睡本王一夜了,本王这腰酸腿痛的,”他一把褪下谢俞的上襦,将人扑倒在榻上,“你得让我睡过来。”
“既然你不想对我负责,那我就对你负责,嗯?”
门外,听墙角的周太傅拽着沈捷的衣角怎么也压不下上升的嘴角。
我磕的CP是真的!!!!
周太傅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