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黎岁说的太认真了,燕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天色也不早了,他对黎岁说:
燕迟“你先去歇息吧。”
黎岁“好。”
黎岁确实是累了,而且他们今天还看了秦莞剖验尸身……她有点想去睡觉了。
待到秦莞回卧房休息后不久,燕迟这才唤出白枫。
“属下在,主子有何吩咐?”白枫应声现身。
燕迟“把沈毅所有的书册都给我找来。”
燕迟沉声道。
白枫有些诧异:“找那些书干嘛?”
燕迟“我要从他的所著所诉中,探探他清明的虚实。”
燕迟目光深沉。
燕迟“知道他为何能让她如此尊之敬之。”
白枫这才咂摸过味儿来,试探着道:
“他,他,他,她。”
“这第四个她,是夫人吧?”
燕迟以往对黎岁也都没有现在这么上心吧。
“您是不是对夫人……”
燕迟抬眼扫了他一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燕迟“我与她已是夫妻,有何不妥?”
“没,没有不妥。”白枫连忙低头。
燕迟忽然话锋一转,望着窗外道:
燕迟“白枫,今晚月色甚好。”
他顿了顿,慢悠悠重复着方才的话:
燕迟“他,他,他,她。”
随即语气一凛:
燕迟“候府演武场,四十圈,去吧。”
“不是主子……”
白枫脸都白了。
燕迟“五十圈。”
“是。”
白枫再不敢多言,苦着脸领命而去。
白枫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燕迟便转身走向窗边。月光淌过雕花木棂,在他肩头铺了层冷辉。
他想起方才黎岁谈及沈毅时,眼底那抹难以掩饰的敬慕,喉间竟泛起几分涩意。
燕迟“夫妻……”
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
……
等了许久,黎岁也不见燕迟过来。不是说好和她在一个屋子睡的吗?人呢?
她蜷在被褥里,眼皮渐渐沉得撑不住,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燕迟进来时,望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烛火在她熟睡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光晕,长睫如蝶翼般轻覆着眼睑,呼吸匀净绵长。
他立在床边静看了片刻,眸中情绪沉沉浮浮,终是没做声。
只取了条薄毯,转身在一旁的软榻上和衣躺下。
帐外月光漏进几缕,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夜无梦。
……
另一边,大长公主因宋柔命案牵连家族,忧心忡忡,连药都喝不进去。
“母亲,您再用些吧。”
岳凝“是啊,祖母,您再用些。”
大长公主“宋柔……可有消息?”
岳凝“霍知府正在查呢。”
岳凝“祖母,小碗儿说你现在,最忌操心受累了。”
大长公主“可有?!”
“母亲,您先安心养病吧。”
大长公主“你叫我如何安心养病?!”
大长公主“事关岳氏的长孙,岳氏的全族。”
大长公主“这要是圣上他怪罪下来,试问我们安阳侯府,谁能够担当得起?!”
大长公主“你能吗?你能吗?!谁能?!啊?!”
“母亲,母亲……”
大长公主说完这些话,便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