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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你怎么会来这儿?”
看见燕迟慌乱的神色,黎岁不免得有些开心。燕迟在意她,关心她。
燕迟见黎岁半天不说话,还在那里笑,他都快要被气死了,他刚才找不到黎岁要着急死,结果现在黎岁居然还有心情笑。
他刚准备说点什么,黎岁便开口了。
黎岁“我见魏言之下了灯车,就和小碗儿跟了过来。”
黎岁“但是后面我发现……魏言之好像不是魏言之了,就和小碗儿分开行动。”
黎岁“我跟着这个魏言之,她去找那个魏言之。”
黎岁“我跟着的这个,应该不是魏言之。”
燕迟紧皱着的眉头这才终于放松下来。
燕迟“那确实不是他,他还在那听琴呢。”
他看向那个真正的魏言之,他在那里一边饮茶,一边听琴,好像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若不是因为他们是知情者,怕是也想不到魏言之此人的心思居然如此之深。
不过也是,他在那样的环境中想要存活下来,心思怎么可能不深呢?
燕迟“不过你倒是大胆,这么多人也敢冒险。”
燕迟“亏得我刚才见到了秦莞,我才能寻到你。”
黎岁“她怎么样了?”
燕迟“她现在很安全,放心吧。”
黎岁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块巨石。秦莞此刻安然无恙,那她便无需再忧心忡忡,悬着的心也终于得以平静下来。
她的眼神随意一瞟,就看到燕迟掌心上的一抹鲜红。
黎岁“你受伤了?”
这是燕迟刚才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吗?
燕迟“无妨,不许告诉任何人。”
燕迟受伤了,黎岁怎么可能放心?
黎岁“走。”
她得亲自看看。
……
原来燕迟不止是掌心受伤了,就连后背更是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伤口虽然不是特别狰狞,但也流了许多血。
但是这道伤,应该不是刚才为了救她留下的。
黎岁“怎会伤成这样?”
燕迟“征战之人哪有不受伤的?”
黎岁“可是这处刀伤,分明是近些时日留下,从京城到荆州,何来的战场?”
燕迟“果然都说太聪明的女人不好。”
这搞得他想瞒着都瞒不住了。
黎岁“夫君,你是第一天才知道的吗?”
黎岁本来就很聪明,这点是公认的事实。
黎岁当然不是在骄傲,只是吧,她知道自己聪明,虽然没有特别聪明,但是这点事,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燕迟“我只是担心,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好。”
燕迟“不过,你若是想听,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黎岁“是军中机密吗?”
若是军中机密的话,燕迟给她说这些就有事不合适了吧。
那黎岁自然是不会听的。
燕迟“不是,这涉及到京城冤案。”
黎岁“那我也不想听。”
其实黎岁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听的,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就是秦莞也想听,但是她也知道燕迟这伤不能再拖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需要给燕迟治疗一下伤口。
黎岁“你这伤口都已经发溃了,为何不说也不肯医治。”
要不是因为他们有一个秦莞在,黎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她只会上药和包扎伤口。
秦莞方才和她说这伤需要缝针的时候,可把她给吓坏了。
秦莞刚才在给他熬药,现在已经熬的差不多了,便端着药正在往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