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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那婢女说柳氏入睡后未再出门，可她死时面着浓妆，分明外出模样，指甲连根折断，可见死前拼命挣扎，但屋内却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
燕迟“种种不合之处，还说没有撒谎。”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老夫人也不好隐瞒。
“世子殿下果然英明，不瞒两位大人，那婢女是受老身之使，方才撒的谎，要罚就责罚老身吧。”
这老夫人也是豁得出去了，黎岁看都不想看她，她倒是挺想罚的，但是不能罚呀。
秦府的大公子也蹲下为老夫人求情：“世子殿下，世子妃霍大人，我祖母并非有意欺瞒，是因为八姨娘是半夜与人私会才招来杀身之祸，我祖母是为了保全秦府的声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二位大人若是要罚，就罚在下吧。”
黎岁抿唇，终于说了，原来八姨娘是因为半夜与人私会。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他就想不明白了，声誉哪有性命重要？
燕迟“既有缘由，说清楚便是。”
看着秦府大公子已经把这件事情给暴露了，而且世子殿下现在也没有责罚他们，那他们两个婢女也就把事情给说了。
“奴婢确实是第一个发现姨娘的，只是那时候姨娘已经衣衫不整的死在了东院花盆之下。”
秦婉皱了皱眉，东院？难道又是紫竹林那里吗？他前几天就在紫竹林看到了莲叶，莲叶应该也是在那里死的。
这两个婢女带他们来到了案发之地，这里面有一口井，但是这里还看着就很乱，而且这井还被埋了。
燕迟“此处为何如此凌乱？”
“审了下人，说是这井不吉利，秦老夫人找请人做了道场，下令连夜封井。”
黎岁“这口井以前可有不吉之说？”
听完摇了摇头，他们之前只在这口井里面发现了一只类似于人骨的枯枝。
至于什么不及之说，她还真没听说过。
秦莞“有不吉之说的是府里的紫竹林，但我六姐姐曾在此处落井。”
燕迟“这秦老夫人倒是爱孙心切啊。”
燕迟“不过，此处并非幽僻之处，八姨娘怎会在此与人私会？”
黎岁“难道正因为这里没人，所以她才会来这里吗？”
不过八姨娘已死，事实到底如何，她们也不从得知了。
黎岁蹲下身，忽然就想去看看那口井，却是被燕迟给抓住了手。
燕迟“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知夏跟在黎岁一旁，就只当作没看见。
也不知是为何，黎岁就像是突然转了性子，说以后还是让知夏跟着她吧，大概是因为知夏和她说，自己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吧。
黎岁收回了手，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她面颊上有一处红晕之色。
燕迟不经意间就笑了。
他的夫人，怎么这么可爱啊？
“主子，霍大人有事禀报。”
燕迟“知道了。”
燕迟“秦李夫人既有意掩盖，想必此处也收拾过。”
黎岁点了点头，但是其实燕迟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就是觉得自己好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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