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伶案（二）

……

烛火摇曳，黎岁正在整理白日里记录的线索。秦莞推门而入，手中捧着药箱。

秦莞"岁岁，这是我新配的安神茶。"

秦莞将青瓷茶盏放在案几上。

秦莞"世子殿下和我说，你今日受惊了。"

黎岁接过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

黎岁"多谢莞莞。那个箭匣...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燕迟从门外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他接过话说：

燕迟"白枫查到，能接触箭匣的除了杨英，还有庞府的管家。"

晨雾未散，黎岁随众人来到义庄。她站在一旁，看着秦莞检查覃夫人的尸体。

黎岁"这勒痕..."

秦莞指着死者脖颈，想了片刻后才说：

黎岁"边缘不整齐，有挣扎痕迹。"

黎岁闻言上前两步，忽然注意到死者袖口，她指向袖口一处暗。

黎岁"莞莞，你看这个油渍..."

黎岁"像是..."

燕迟"龙涎香。"

燕迟接过话，他与黎岁对视一眼。

燕迟"庞辅良最爱用的熏香。"

白枫匆匆进来："主子，在庞府凉亭发现了与死者衣料相符的纤维。"

黎岁若有所思。

黎岁"覃夫人、清璃班主、庞辅良...这些人之间必有关联。"

调查途中，知夏慌慌张张跑来。

知夏"世子妃！燕离世子和庞公子打起来了！"

黎岁蹙眉。

黎岁"怎么回事？"

原来燕离听闻庞宜文出言侮辱秦莞，一时气不过动了手。等黎岁赶到时，燕离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生闷气。

黎岁"燕离？"

黎岁站在门外轻唤。

燕离"嫂嫂别进来！"

燕离的声音闷闷的。

燕离"我...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黎岁温声道：

黎岁"我明白。但下次不要这般冲动了，你兄长很担心。"

燕迟站在廊下，看着黎岁耐心劝解燕离的模样，眼中浮现一丝柔和。

经过几天的调查，最后真凶也落网了。

晴娘认罪干脆，且早已在庞家账本里塞了黄金案的铁证，衙役从十方客栈地窖挖出锈迹斑斑的军饷箱，证实了当年的罪行。

燕迟将一本泛黄的手札放在案几上，烛火映出封面上"沈毅"二字。秦莞指尖刚触到纸页，窗外忽又飘来《目连救母》的唱腔。

黎岁"又来了。"

黎岁手中的针线一顿，丝线在烛光下微微发颤。

三人循声追至湖边，却见晴娘正焦急寻找韵儿。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刘仁励的尸体浮出水面，官印沉在岸边，十万两银票如落叶漂散。

"畏罪自尽？"庞辅良靴尖踢了踢尸体，"他舍得这乌纱帽？"

黎岁注意到燕迟蹲下身，用帕子沾了沾死者口鼻的白色粉末。她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道：

黎岁"双清班的戏法..."

……

秦莞为庞夫人诊脉时，对方突然缩回手臂。衣袖滑落处，青紫淤痕触目惊心。

"爹爹打的。"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响起。晴娘低头整理药箱，铜盆里的水却晃得厉害。

"夫人..."晴娘欲言又止。黎岁看见她手腕内侧有道陈年疤痕，形状像被井绳勒过的痕迹。

第四遍《目连救母》响起时，岳凝拉着黎岁冲向声源。月光下，韵儿抱着木偶在唱戏，眼神空洞得不像孩子。黎岁突然发现她颈间挂着半枚残破的铜钱。

十五年前，清曦将军夫妇秘密押送军饷，清曦的师妹清筠因嫉妒其嫁得好，将此情报泄露给庞辅良、刘仁励。三人合伙灭了清曦将军满门，瓜分黄金后，庞辅良成为西北首富，刘仁励当上盐运使，覃夫人挥霍度日。清曦的小徒弟晴娘侥幸活下。

晴娘化名潜入庞家当下人，蛰伏八年。

"他们推韵儿下井那日，也是这般唱着《目连救母》。"晴娘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惜目连救不了我师父..."

离城那日，黎岁去看了韵儿。小女孩正在院中摆弄木偶，咿咿呀呀又唱起戏文。

秦莞"她会好起来的。"

黎岁“但愿如此。”

马车驶过曼陀罗花丛时，黎岁忽然掀开车帘。燕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晴娘临行前种下的花苗，在风中轻轻摇曳。

……

倾倾.感觉后面案子其实没啥好写，咱们黎岁燕迟感情戏已经差不多了，我觉得

倾倾.后面可能会过的快一点，我想开学前完结这本书，大概是会写成短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