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梦

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在万劫八荒镜里面看到的前九世，每一次都为她心爱之人而死，可是一直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得到心爱的人的一眼回眸。就在心脏抽痛的搅在一起的时候，倾慕的喉头几乎哽咽到自己都快呼吸不了了，眉毛拧在一起，最后她猛地惊醒。

钟敏言“倾慕，你醒了”

褚璇玑“倾慕倾慕，你怎么样？好多了吗？”

噗的一声，倾慕从嗓子眼里呕出一大口鲜血。

褚璇玑（立马拿自己的手绢替妹妹擦着嘴巴）“倾慕，倾慕你没事吧？倾慕”

褚倾慕“咳咳，我没事...”

看了一圈所有的人，倾慕也没有看到禹司凤的身影，果然...他...或许，他还没有醒来吧！

亭奴“倾慕，你没有大碍，只是心气郁结，所以才...”

褚倾慕（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芒）“我都知道，谢谢你，亭奴”

若玉“倾慕，你在那镜子中，到底看到了些什么？”

褚倾慕（靠在璇玑身上，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地面）“我...呵呵...我看到了我的从前，确切地说，是看到了...我和...司凤的...从前...”

褚倾慕“只是...我...累了...九世，每一世，我都不得善终...或许”（转身看着褚璇玑）“姐，或许...司凤他喜欢的人...是你...”

褚璇玑“这怎么可能呢？不是的，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褚倾慕“原来年少绮梦，都是镜花水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罢了。先说出口的人，就已经输了”

柳意欢“你可别这么说啊！司凤他可是”

褚倾慕“他怎么样？你想说什么？柳大哥，九世的牺牲，换不来一世的回眸，今生，我不愿再赌”

柳意欢“倾慕，司凤他”

褚倾慕（坐起身来穿上鞋子）“柳大哥，别说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禹司凤的事情，一点也不想”

褚倾慕“一世受苦是倒霉，三世受苦是赎罪，九世都因他而死，或许...我们真的是命里犯冲，八字不合吧！”

说完，倾慕站起身就离开了，尽管他们都在身后叫着她的名字，她的头也不曾回一下，曾经的九次失败，都造就不了这一次的成功，现在，失败也已经无所谓，如果他真的喜欢褚璇玑，那么自己只有祝福。

钟敏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璇玑”

褚璇玑“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感觉，我们的历劫，似乎是相关的，我看到的，只有天界的记忆，至于司凤和倾慕，没有看到”

柳意欢“那说明你心里就没有你妹妹，或者是司凤”

褚璇玑“你胡说！我心里有我妹妹！我妹妹对我来说特别重要！不行，我要去找她”

钟敏言“别去，或许，司凤去才是最合适的”

正说着，禹司凤就从门外急匆匆的跑进来。

禹司凤“敏言，倾慕呢？”

钟敏言“倾慕她出去了，她说...九世历劫里，你”

禹司凤“糟了！”

禹司凤也快步夺门离开，想要去追上已经离开了的褚倾慕。大街上的热闹非凡，在倾慕眼里，也不过是静止的，她此时仿佛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心中如死水一般，眼神里萧然无措，慢慢的走到水边。

喉头哽咽至此，想起来每一世的结局，倾慕的心脏处正如千刀万剐一般，倒不如现在有人将她凌迟处死，尤其是第九世，她...一个残忍的结局，更是不可能有一个好过程的。正如第九世的春花临终前所说，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爱上了他，虽然自己还是不太懂，可是这样的伤心，就是止不住。

褚倾慕（终究是一厢情愿...）

禹司凤在满大街寻找着倾慕的身影，就是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但其实，有这么一句话说，如果是真心相爱，不管相距多远，都一定会找到对方的。这不是，就在司凤不断的努力之下，他在河水边，终于找到了倾慕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和寂寥。

禹司凤“倾慕！”

看到倾慕的他，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跑过来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但是怀里的人儿，却一点也没有反应，似乎...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禹司凤“倾慕，别走，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伤了你，但是你别走好吗？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