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忆,断断续续的在宫主的眼前重演,好像,他什么都不信,可是,可是那些片段式的回忆,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师弟说出来的话。宫主的心思已经乱成一团麻了,他心里只有不可能不可能三个字,也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幻想,皓凤不爱他。

宫主君泽“不,不是,你胡说八道!你是一个奸滑的小人,明明是皓凤亲手揭下了我情人咒的面具,她发过誓”
宫主君泽“不管是人,还是妖,她都会跟我厮守终生,这才是真相!你!你不要信口雌黄!!!”
宫主太过于激动以至于好像牵动了自己的情人咒,他的心口突然产生剧痛,脸色也憋的通红。宫主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司凤有些担忧,扶着他。

禹司凤“爹,你怎么了?”
元朗“师哥,害死皓凤的人,不是别人,是你自己啊!”
宫主君泽“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元朗“我没有说谎,这事罗长老也知道,你可以去问问”
禹司凤(恨透了眼前的人,但却压制自己的怒气)“你给我闭嘴”
宫主想着,这么转过身去,看着那个一直谨小慎微的罗长老。他一向敬重宫主君泽,只有问他,才会知道这一切,他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也许不会说谎,宫主一脸期待的看着那个跟着他二十多年的人。司凤跟过去,生怕好不容易认的爹爹,再出什么状况,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在侧。

宫主君泽“罗长老,请你告诉我,他说的是...”(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他根本不想知道真相)“谎言”
离泽宫罗长老“宫主,是真是假,已经是往事了,你又何必再问”
这几句话,无疑是给了宫主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不管到底是真是假,众人都已经明白了,副宫主元朗,说出的话,才是真相。可即便他不愿意说出真相,这个早就打好算盘的元朗,也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挑事的机会。
元朗“罗长老既然不愿意说,罢,那我就拿出我珍藏二十几年的宝贝,给我的师哥看一下”

元朗“这是皓凤亲手给她爹爹写的血书,我来给我师哥读一下”
宫主想要拿着那张纸看一看,却被副宫主给躲开。
元朗“女儿被妖邪囚禁于此,日日啼血,恨不能自戕以留名节,今日终得一死是为解脱,女儿一时纵情被妖邪蒙蔽自己受辱”
元朗(晃着手中的那张已经有些旧的纸张)“更辱没点睛谷清誉,悔恨晚矣,只以死明誓,生生世世,与妖邪用隔,皓凤绝笔”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和自己曾经那么相爱的人,居然会写下这绝笔血书,相当于她亲手拿着刀,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刺了一刀,并且还在里面转啊转。剜下一块块的肉来,以前拿着盐粒,一直撒在他的伤口,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一解心头之恨,他颤抖着双手接下那张纸。

宫主君泽“不可能,师弟,你告诉师哥,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是你故意气我的。我在离泽宫这么多年,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改变记忆的咒术”
元朗假意笑着,根本没有心疼宫主的意思,掀开他的袖子,那青羽清晰可见,显然,元朗说的,实实在在的大实话,不管他再怎么不信,这一件件的真相抖落出来,也让他的伤口不得不会在被撒上一把盐水。

元朗“那师哥告诉我这是什么?大概真的没什么可以改变时间的咒术,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同样身中情人咒的禹司凤,自然知道,这是他爹爹情人咒发作两次的结果,如今只剩下一次机会了。在这样的刺激下,十个人都不能忍受,更何况,他的状况,根本不比旁人,甚至可以说是已经有些偏执,甚至是有些神志不清的君泽。他张了张嘴,呼吸顿时止住,心口那道破破烂烂的伤口,再一次流出血迹,让他痛彻心扉,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向后倒去。

离泽宫罗长老“宫主”
禹司凤“爹,你不要再说了”
离泽宫罗长老“你情人咒发作了,快服忘情丹吧!”
元朗(假意关心)“师哥,你这是怎么了?倘若你真的与皓凤两情相悦,这情人咒早就解开了,怎么又发作了?”
禹司凤(顿时勃然大怒)“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