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月可灵匙已丢,玲珑可怎么办呢?
玲珑是璇玑的亲姐姐,她若一直这般躺着,璇玑定是会伤心的。
禹司凤放心吧,玲珑是褚掌门的女儿,他定会想办法的。
司凤安慰着我。
楚弦月可玲珑她......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一时心软,以为元朗当真改过自新,力保他并护他创立了离泽宫,如今看来,竟不知我当时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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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褚磊便软禁了褚璇玑,多是怕褚璇玑不听劝,偷跑出去独自一人探去天墟堂。又一次徒劳地劝解完褚璇玑后,我走在长廊上,思绪已不知飞去了哪重天。
直至撞进了一堵肉墙,我才回过了神。我揉了揉额头,向后退了一步,一句“抱歉”刚刚出口,头顶便传来了气定神闲的声音。
离泽宫副宫主帝君?
我抬眼望去,面前的正是带着面具的元朗。
他的话音方落,我便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松了口气。
楚弦月你怎么在这?
我没好气地问着。天墟堂是否是元朗一手操纵的,在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每每问起,他不是避重就轻,便是以言语蛊惑我,打着复活魔煞星的旗号,可谁又知他的心中究竟想着什么。
楚弦月我记得浮玉岛的弟子抓了一只妖......
我朝着元朗身后望去,那条路通向的正是浮玉岛的地牢。
楚弦月你刚从地牢出来?杀妖灭口?
我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中读出几分心虚。可元朗是谁,装模作样一向是他的强项,波澜无惊的眸子里除了我自己的身影便再瞧不到其他。
离泽宫副宫主帝君这是说什么话?
他的笑意浅浅,笃定了我抓不住他任何把柄。
离泽宫副宫主帝......(停顿)牢?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不过饭后消食,四处走走罢了。
离泽宫副宫主弦月你在此处跟我撞见,可是专程来寻的我?
离泽宫副宫主我还是更喜欢你女装的样子,一眼便令人心动。
楚弦月???
他说了一堆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鸡皮疙瘩只是一瞬便起了。先不说元朗往日每一句都不离“帝君”二字,光是这些倒人胃口的话我也从为听他在任何人面前说过,更莫说直呼我的名字,还是如此的......亲昵。
楚弦月你是不是有病?
我皱起眉头,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离泽宫副宫主可能病了,有些烧。
楚弦月烧?
他说得云淡风轻的,我却愈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离泽宫副宫主要不你摸摸看?
他向我凑近了些。我从他的眼底罕见地看出了几分认真,将信将疑地伸手向他的额头探去。在即将触上时,我却倏然反应过来,收回了手。
楚弦月你还会生病?骗谁呢?
我错开身子,从他身旁走过。
楚弦月我看你啊,是食还没消够,撑得头晕。多去散散步吧。
言罢,我便抬步离去。
离泽宫副宫主帝君,慢走。
元朗笑着,在我即将拐弯之际,轻飘飘地说道。
今天的元朗,也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
我啧了一声,赶忙离得更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