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密不透风、阴冷潮湿,痛苦的嘶吼与惨叫声连连,恁是谁听见此声都会忍不住皱起眉头,直戳心窝子。
禹司凤被束缚在了支起的十字木架上,发丝凌乱,双眼迷蒙,嘴角处更是结起了血痂。东方清奇已审讯他多时,仍未从他嘴中问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东方清奇失去了耐心,掌心处泛起金光,强烈的灵力波动压迫着虚弱不堪的禹司凤。若禹司凤如他所愿,供出天墟堂总坛所在,或许他能留下禹司凤的小命;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禹司凤却是半个字也未曾吐露。他的眼中泛起杀意,金光愈发的强烈,即将将金光推向禹司凤之时,褚磊与容谷主却适时来到。
褚磊东方岛主,不是说好一起审讯的吗?
褚磊面露不悦,却也未说什么。
点睛谷谷主东方兄可问出了什么?
东方清奇卸下气,不耐地摇了摇头。
容谷主眯了眯眼睛,眼珠骨碌一转,便化出了点睛谷专为审讯而造出的阎罗钉。
褚磊用这么残酷的刑,不太好吧?
点睛谷谷主褚掌门,大局为重,况且对一个妖,何须手下留情。
容谷主还未问出个三七二十一,便早已断定禹司凤为天墟堂的妖物。见其余二人没再有阻拦,他运转灵力,右手一推,阎罗钉便直插入禹司凤的肩胛骨。
漫天的痛感直逼他的大脑,便是在十三戒所受的刑都比不上此时的痛。汗珠自额头冒出,顺着两鬓流入了发丝中。他双唇紧抿,牙关紧咬,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容谷主问的问题与东方清奇的大同小异,他的回答也与方才别无二致。
没有做过的事情,他该如何说?
肩胛处被阎罗钉捅出两个窟窿来,鲜血被阎罗钉挤压到边缘,鲜血溢出,瞬间便染红了胸膛。容谷主发力将阎罗钉抽出之际,禹司凤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一同抽出。没了压迫,鲜血汩汩流出,不消多时,他的眼前已然一片模糊。
大脑混混沉沉的,他快要撑不住了。
荣谷主还想继续审问,却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
楚弦月我再说一次,让我进去!
门口的守卫一动不动,好似块木头,欲强入之时,木头又突然动了起来,将我拦在门外。
楚弦月再不让开,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撂下了最后一句狠话,眼底已然泛起了怒意。
守卫依旧没有动静,只是维持着先前拦下我的动作。
听着审讯室中因为疼痛而不可抑制发出的闷哼声,心中的怒意达到了最顶峰。我双目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守卫手中夺过佩剑,剑一出鞘,剑锋已横在了守卫的脖颈处。
褚磊住手!
褚磊一声呵斥,从审讯室内急急走来,错过他的身影,我依稀瞧见那个浑身是血的司凤,他低垂下头,全身无力。
楚弦月司凤!
我扔下手中的剑,心急如焚地欲向司凤那处奔去,却被褚磊拦了下来。
褚磊楚弦月,你是想硬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