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茉!他在心底反覆呼喚這美麗的名字。
小茉,請等我回來,回到你身邊,回到我們相愛的時光。
柳辰儀和男友度假回來,在機場見到兒子時可高興了,一個月不見,兒子好像沒變又變了,她觀察了好一會兒也說不上來。
楊紹文的兒女也來了,雙方打過招呼,聊了幾句就各自回家,因為老人家搭乘長途飛機,還有時差要調整,應該早點回去休息,大家約定下次一起吃飯,總有機會多認識的。
回家的車上,柳辰儀聊了些旅途上的見聞,最後忍不住問:
柳辰儀「怎麼樣?最近相親活動有沒有進展?聽說小劉幫你介紹了十幾個對象。」
吳亦凡避重就輕地說:
吳亦凡「劉助理很有本事,他找的都是千金小姐。」
柳辰儀「千金小姐也不一定好,像你媽我就不怎麼樣,你還是多看看、多想想。」
柳辰儀早年雖然心高氣傲,卻也有點自知之明,她脾氣不好,沒啥本事,除了出身和樣貌好一點,可能還比不上家庭主婦呢。
吳亦凡「我知道,我會慎重考慮的。」
吳亦凡把母親送回家,替她放好行李,叮嚀道:
吳亦凡「冰箱裡有很多好吃的,拿出來熱一下就可以了,媽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
柳辰儀「好,你開車小心啊。」
柳辰儀猛打呵欠,這次旅行收穫良多,但也真是累壞她了。
離開了母親的住處,吳亦凡打電話約宣家慧共進晚餐,有些事必須當面說清楚,他不能再做縮頭烏龜,龜殼內的世界不會有光亮。
晚上七點,兩人同時抵達餐廳,宣家慧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裙裝,搭配珍珠項鏈,顯得清新優雅。
宣家慧「真高興你約我出來,我還一直在想該怎麼約你呢!」
吳亦凡看得出她的笑容是真心的,她應該是一個好女人,但是他已經看不到別人了。
吳亦凡「先點餐吧,希望你喜歡這裡的菜色。」
一頓飯下來,兩人聊得還算融洽,宣家慧說了一些他們姊弟的事,吳亦凡對宣家揚的印象越來越好,可惜不管那個年輕人有多好,小茉已經注定是吳太太了。
等服務生送上餐後甜點,吳亦凡才提起今晚的重點。
吳亦凡「抱歉,前幾天才說要跟你交往,現在我卻要收回說過的話。」
如此轉變太突然,宣家慧彷彿大夢初醒。
宣家慧「為什麼?」
吳亦凡「其實我已經有心愛的女人,只是之前我太愚蠢,失去後才知道可貴,希望我還來得及挽回她。」
宣家慧低頭哀悼了一會兒,她短命的戀情居然才四天而已,連個牽手或接吻都沒有!
宣家慧「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樣?不過我想知道,你愛上的女人是不是小茉?」
吳亦凡「這麼好猜?」
難道人人都知道,只有他自己後知後覺?
宣家慧「只要看過你跟她在一起的人,大概都能看得出來,你非常的在意她。」
宣家慧其實並不傻,只是懂得適時裝傻,她以為吳亦凡已經變心了,誰知他還是始終如一。
吳亦凡「抱歉,我是個聰明人,結果只會做蠢事,浪費了你的寶貴時間。」
她搖搖頭,勉強吃了一口甜點,幸好滋味還不算太苦澀,也幸好她還沒完全失去胃口。
宣家慧「算是你的損失吧,我可是難得一見的好女人。」
吳亦凡「我相信。」
吳亦凡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如果碰上一個難纏的女人,他不會這麼輕易脫身。
宣家慧「既然你浪費了我四天的青春,我有個條件,你要幫我介紹對象。」
這個條件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但他很快找到解決方案。
吳亦凡「不如先給你介紹我的助理老劉,他可以為你找來源源不絕的相親對象。」
宣家慧「真有這麼神奇?」
吳亦凡「我會親自交代老劉,把我的相親任務轉到你身上,你只要等著挑人就好。」
宣家慧「好,我就靠你這位老劉助理了!」
宣家慧心想自己還不算太失敗,她失去一個還不算男友的男友,卻得到一個有力的朋友、一個神奇的助理,還有源源不絕的男人!
隔天中午,吳亦凡帶著鮮花和食物來到母親家,柳辰儀看到花的時候很意外,她這個兒子一向實際,送禮都是送最實用的,收到他的花還真是第一次。
柳辰儀「難得你會買花,是不是談戀愛了?」
她只能如此推測。
吳亦凡「先吃點東西吧。」
他買了一些外帶的熱食,他記得母親很喜歡這家餐廳的口味。
柳辰儀「好,還真是餓了,早上我才吃了個包子。」
母子倆一邊享用午餐,一邊聊旅遊趣事,等母親放下筷子,吳亦凡才鼓起勇氣說:
吳亦凡「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希望你能平靜一點,不要太激動。」
柳辰儀「放心,我今天早上吃過藥了,最近也不作惡夢,應該沒問題。」
她不知道兒子要說什麼,只能保證自己不會給他添麻煩,這麼多年來實在辛苦他了。
吳亦凡「我……我愛上了一個女孩,愛了很多年卻沒有好好珍惜,最近才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她,而且……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柳辰儀「啊?!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柳辰儀怎能不激動?她就要做人家祖母了!
吳亦凡「媽你先喝口茶,冷靜一下。」
他把茶杯放到母親手中,看她喝了兩口,他才小心翼翼地揭開謎底。
吳亦凡「她有可能是你最討厭的人,她的名字叫許芊茉。」
柳辰儀「許芊茉?這名字好熟,難道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她想起來了,趙湘玲和許芊茉母女倆,讓她失去了吳太太的地位,甚至一病就病了十年!
吳亦凡目不轉睛地盯著母親,唯恐她隨時發病,現在看起來是還算鎮定,因此他大著膽子坦承道:
吳亦凡「沒錯,她就是趙湘玲的女兒,也曾經是我的繼妹。」
柳辰儀「你居然跟她……」
這該怎麼說,應該不算亂倫,但也夠混亂的了。
柳辰儀「她跟你一起住的時候,不是年紀還很小嗎?」
如果她記得沒錯,發生那場車禍的時候,那個叫小茉的女孩才國中畢業,因為父母雙亡就跟兒子一起生活,天曉得兒子是何時伸出魔手的,她實在不敢追問細節,怕兒子在她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