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这几日让人做了个架子,靠着上肢力量扶着架子站着。好几个月没站着了,刚站起来头晕的厉害,幸好身边有两个内监扶着才没摔倒。
萧承煦笑着对一旁看着的苏玉盈道:“玉盈,你看我站起来了。”
苏玉盈微笑着点头,“今天第一次站起来,别站太久,循序渐进。”
“好。先站一炷香的时间。”
苏玉盈看萧承煦额上已经出了汗,忙道:“站的时间够了,快坐下歇歇。”
两个内监扶萧承煦坐回轮椅上,苏玉盈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汗道:“胳膊累了吧?”
“还行,不累。”嘴上说着还行,其实两个胳膊已经酸疼了。
苏玉盈知道萧承煦好面子肯定不会说累,给他按摩一下让两个胳膊放松一下。
启舒成婚这日,萧承煦很是高兴,镜子前照了半天。苏玉盈笑着道:“我看你比自己成婚都紧张。我记得你成婚哪天冷这个脸,满脸写着不愿意。”萧承煦怕苏玉盈一会儿想起更多不高兴,立马笑着道:“我第一次见儿媳妇当然紧张了。”
启舒看着柳蓁蓁,见她眉黛远山铺翠,眼横秋水无尘,白玉似得柔夷手执团扇遮面,红色的喜服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柳蓁蓁感受到身旁射来的目光,小脸一红,更加娇羞。
萧承轩作为今日婚礼的司仪,站在殿中等着吉时的到来。这些年他和启舒关系一直特别好,有时候都让萧承煦嫉妒。
“新郎、新娘到!”
萧承煦看着启舒和柳蓁蓁走进大殿笑的都合不拢嘴,上一世儿子始终未婚,让他很是内疚,如今成婚了,他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启舒见萧承煦是坐在椅子上的而不是坐在轮椅上很是惊讶,能坐在椅子上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萧承轩笑着道:“行辑礼。”
启舒和柳蓁蓁两人相对而拜,又转过身拜坐在主位的萧承煦和苏玉盈。拜完按照大晟的习俗让萧承轩的王妃送新娘回新房。
酒席开始后,启舒先斟一杯酒敬萧承煦。“启舒第一杯酒敬父皇和母后,感谢父皇、母后这些年对儿子的教导。”
两个内监一左一右的扶着萧承煦站了起来,看到启舒惊讶的表情,萧承煦极其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萧承煦酒杯中不是酒而是茶水,他现在不能饮酒,这一点苏玉盈控制的很严。萧承煦笑着道:“父皇祝你婚姻幸福美满,百年好合,最重要的是多子多福。”
“谢父皇!”
苏玉盈饮了酒道:“母后祝你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谢母后!”
启舒开始每桌敬酒,启琛跟着帮着挡酒,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酒壶里的酒是掺水的,大喜之日新郎官可不能喝醉了。
酒过三巡,传谕歌舞娱宾。只见东西两廊榭,低垂的凝雾留香帘同时高卷,显出两座玲珑精雅的小舞台,铺着猩红的氍毹,罩着蓝地锦帐,上面悬着大大小小无数明珠,映射着蕴色灯光,闪闪烁烁地好像明星在天一般。台的后方设着碧纱帷幔,隐约地见得里边列着诸般乐器乐师,歌姬舞女。随见帷幔徐启,每一处台上走出二十个时样新妆的歌姬舞女,大都不过十五六岁,梅花体态,杨柳枝腰,各个儿堆着俏,一团儿是娇。忽地帷幔内乐声陡作,奏的是霓裳羽衣之曲,那些歌姬舞女,按着乐声,歌的作歌,舞的起舞。一时乐声幽扬,歌喉宛转,舞态翩跹,又好听,又好看,而且脂香馥郁,流布席间,更增添无限美感。直把满座嘉宾,听得一个个心欢意畅,看得一个个目眩神摇,疑心此身不复是在人间的了。
一时乐声已歇,歌舞亦止。至是酒阑席散,众宾告退。萧承煦和苏玉盈与启舒说了几句话也回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