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舒一行三人来到一个小镇,临近正午,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南城街道上市廛栉比,不时有卖艺杂耍的,吆喝叫卖的。三人都有些饿了,准备找家酒馆用午饭。
三人牵着马往前走着,忽然听得前边一大群人轰然喝彩。走上前去,见到是一个少年正在打把势卖艺。看那少年也就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却手使一根狼牙槊,单手擎着,舞得倒是有模有样,虎虎生威。
徐览道:“这把单槊练得还颇与刀法有些相似,刚才那招泰山压顶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秦枫笑了:“你对刀法精通,可对这般兵器却不了解。这单槊的套路本也就是从刀法演变而来,无非也就是劈、盖、截、拦、挑、撩、云、带,然而说起这兵器本身,又兼有矛和棒的妙处,常言道:矛长丈八谓之槊。这少年虽说练法稚嫩,能平底里转动这般武艺,也是颇不容易了。”
启舒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板,扔进少年收钱的笸箩里,牵着马继续往前走。信步来到一家酒馆,伙计热情的接过缰绳,牵着马去饮水。
三人挑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饭菜。时间不长,饭菜上齐,三人用起饭来。忽然听得店外有人争吵,又过了不多时,争吵声音越来越大。隔壁桌一个男子叫来跑堂的店小二打听。店小二赔笑道:“估计又是长安的贵人明天要来了,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官府派人赶街上的叫花子,不许他们在街上乞讨。”启舒听了店小二的话,心里盘算那位贵人十有八九就是卖官的人。
用罢饭,三人出了酒馆,就见那个卖艺的少年用笸箩里的钱从街边一家饼店买了两袋子素饼,分给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让他们后天再上街乞讨。
启舒从荷包里拿出几个碎银子,让秦枫去给那个卖艺的少年。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这钱不能收,无功不受禄。”
启舒开口道:“钱放你这里,以后给那些乞儿买些吃食。”
那少年听了启舒的话,才接过钱,向启舒行礼道:“代那些乞儿谢谢公子。”
长安上空的天黑黑的没有一丝明光的迹象,浓浓的云雾既见不到星辰更看不到明月。一阵大风推开了书房的朱漆木窗,吹灭了御案上的烛灯。烛灯扑灭,一滴墨迹洒在了宣纸上,浸染了一列蝇头小楷。
“王建,掌灯。”萧承煦趁此机会揉了揉眼睛,一个娇弱的身影,手掌一根明烛步入御书房。苏玉盈见萧承煦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心里有些心疼,轻声道:“承煦,今晚早点休息吧,明日再看这些折子。”萧承煦听是苏玉盈,忙睁开眼,望着她道:“还有最后两个,批完再休息,明日又有明日的了。”说罢握着苏玉盈的手,又道:“留下陪我,咱们一起回去。”苏玉盈点了点头,“好!”
从御书房出来,四个掌灯宫女在前面打着灯。苏玉盈挽着萧承煦的胳膊说着话,向乾清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