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薮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夏薇言缓慢的坐起身,同时仔细观察苏薮的反应,站姿标准,但重心偏左,左脚尖向外,朝着门的方向。似乎时刻准备着逃离。
面对一个病弱苏醒的人却如此警惕,看来自己平时积威甚严,而且此时的心情不太好,应该是刚刚受了什么委屈,对她发泄过。
“苏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夏薇言不是演员,更不知道此时应该悲伤还是愤怒,干脆低下头,让披散下来的长发自然的遮住面庞,至于表情,她相信女人的想象力。
苏薮本来心里还在七上八下,可是一看到原来嚣张跋扈的小姐如今萎靡不振伤心欲绝的模样,顿时又有些同情,“小姐,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您干脆就想开点,六王爷虽然花心了一些,可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了,六王爷花心是花心了些,可人家家里只有一房侍妾,再没有旁的人了,您嫁过去不也清净?好歹是皇上最宠的儿子,长得也是画一样的好看,配您也是够够的了。有什么好伤心的?”
包办婚姻啊!真行,一来就让自己体会到了封建社会对女子的残酷束缚。还长得和画一样,抽象画印象画还是风景画?你个小丫头在这个既没交通也没网络出门靠走交流靠吼的时代,你见过几幅画?见过真正的帅哥花美男吗?说不定那个六玩意就是长得像个人,你就觉得他了不得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没想到,自己的结果是这样,呵呵,”夏薇言没有抬头,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夏薇言估计这片留白够苏薮脑补的了,才又对着苏薮招招手,“苏薮,来,坐到我身边来,近一点。”
苏薮惴惴不安的依言坐下。
“苏薮,这些年苦了你了。”
“不不不!一点也不苦,能跟着小姐……”
“苏薮!别这样,”夏薇言的眼角不经意的扫过苏薮的手背,那里还隐约可见被打伤的痕迹,“谢谢你现在还来安慰我,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是那个一直陪着我的人,我真不应该相信红叶的话,那样对你……”
“…小姐…”夏薇言的话信息量太大,顿时把苏薮冲击的头脑发昏,“您说…红叶的…”
“不要再提她了,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尽管眼中一片真诚,夏薇言的内心却在冷笑,利己主义者是最好引导的,毕竟,他们的弱点太明显了。
苏薮还没有从懵逼中清醒,就被小姐交心的话给感动了,立马觉得:‘以前是自己误会小姐了,小姐分明是受贱人挑拨才这样对自己的’。
再一想到自己家小姐这些天收到的屈辱,情不自禁的就产生了一种自己家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被隔壁家的的孩子欺负了的不平感,再形象一点,自己人再熊,那也是自己家里的,怎么也轮不到外人埋汰。再加上女人对小三与生俱来的厌恶,苏薮顿时觉得自己燃起了正义的火焰,“小姐,那种能够和自己家妹妹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