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没多久,边见着小柴刀迎着面色焦急的吴海山走进来,桑禾从竹椅上站起身来,表情已经恢复了待人接物的礼貌疏离。
“吴老板。”
桑禾和但拓同时迎了上去,吴海山点点头,算是应下了,“猜叔在吗?”
“在里面呢。”但拓侧身,引人进了佛堂。
——
吴海山此次来达班,是想请猜叔出面做个人情,向艾梭赔个不是,艾梭的手下兰波在运输过程中遇到了想要强行过路的毛攀,毛攀带着伐木场运来的树木要从这儿过,最后直接绑了兰波以及孤儿队的另外两个人,大摇大摆离开。
“如今这条路能够通车、运货,是因为艾梭出钱铺路,整个勃北,所有人都知道的,为什么你们自己商会的人不讲规矩呢?”猜叔闻言有些想笑,反过来追问吴海山。
吴海山面露难色,“勃北的规矩我们商会是最清楚的,不然我们不会送这么重的礼,当然也是看在猜叔的面子上。”
猜叔揽着他的肩膀,将人往会客的地方带,“那我有个问题,人家既然收了你的礼,就证明人家愿意坐下来跟你谈,那为什么陈会长如此心急,什么意思,想在谈判桌上压价?”
“不不不,”吴海山连声否认,陈会长算是他的上头,双方利益纠葛颇深,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亲自来。
他叹了口气,“这个和陈会长没有半点关系,就是下边人闹出来的乌龙。”
“既然是乌龙误会,那就简单了,把绑了的人送回给艾梭,犯错的人交给艾梭处理,这不就可以了?”猜叔点了点桌子,但拓给二人倒了两杯茶,推过去。
吴海山接过茶,却没什么心思喝,“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犯错的人是陈会长的亲外甥,我们林场的运输经理毛攀,所以人没办法交给艾梭。”
“那陈会长更应该亲自出面,将人送回去,看看那边反应再说。”猜叔继续提建议,那头吴海山一脸为难,沉默下去。
他跟着追问,这才得知,毛攀还打死一个孩子。
这下不止猜叔,连一旁沉默听着的桑禾都想骂人,哪里来的这么冲动的蠢货,无法无天,陈会长摊上这么个外甥,真是倒了血霉。
猜叔自然不肯帮忙,吴海山想接着求情,争执不下之时,外头传来细狗焦急的声音。
几人迎出去看,只见细狗一个人一瘸一拐跑了回来,车子没了,沈星也没回来。
“咋个事情?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噻,沈星嘞?”但拓问道。
细狗一脸欲哭无泪,“出事咯,貘死咯,貘都死咯,沈星还要进去,那里面还在搞内斗,那个过江龙,整不好都死掉的了,但是沈星咋个都不听,非要进去救他舅舅,猜叔,我是一点办法都没得,电话也打不通,我拼了命也要把消息送出来。”
“内斗?!”但拓反问,当即就要冲出去救人。
桑禾拉了他一把,“你发什么疯?!救人也要想想噻,你脑子一热过去送死吗?”
她的呵斥正也是猜叔的话,猜叔头疼扶额,看着有点理智,但也不多的桑禾,心知这俩人是肯定要去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前脚刚刚拒绝吴海山这个麻烦事儿,下一秒自己的人也陷了进去,同时自己这两个左膀右臂又都不可能放弃沈星,他现在真是被架了起来。
正巧那头吴海山来了电话,说是州槟的林场被南勃邦袭击了,毛攀抓的那两个孩子就是要他们伐木的,现在出了事,估计人也出不来了。
而沈星去的,刚好也在南勃邦。
南勃邦山头很多,多股势力,也不知道这两伙人是不是同一批,猜叔还在犹豫,吴海山又说,袭击林场的人不是正规/jun,他们的肩膀上都绑着一个紫色丝巾。
“紫色丝巾?!”细狗瞬间激动,“抓沈星的就是,也绑着紫色丝巾。”
事态变得明朗,即便不愿,达班也还是上了这条船,大伙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吴海山这个忙,是必须帮了。
猜叔叹气,待到吴海山打听到那伙人正在往州槟伐木场移动,大概是要驻扎,他吩咐但拓桑禾和吴海山一起去打听消息,确认沈星以及孤儿队剩下两个孩子死活,尤其是兰波,他是孤儿队队长,艾梭最看重的孩子。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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