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变得大了些,滴滴答答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敲打着本就兴奋的神经。
郑北的攻势同雨势一般,由小及大,逐渐变得凶猛,黄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在每一处,砸出一朵又一朵水花。
桑禾感受到了,心下一紧,咬了他的舌尖。
郑北极轻地皱了下眉,本想忽略,可身上人先离开,小口喘着气看着他。
半干的长发正是洗发露香气停留最浓郁的时候,浅色的唇因为长时间的纠缠厮磨透着石榴籽一般的水红色,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眼神,带了点迷离,还有错愕。
情欲像是高塔,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这场雨一定会冲垮高塔的。
郑北不自觉想起他们之前的每一次,想起她的无助与眼泪,想起她的热情与笑容。
时间的流逝将爱意累积,逐渐筑成高墙,此刻的郑北也想化为勇士,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以后也会保护她。
陌生的触感加上酥痒的感觉让桑禾觉得脊骨都在麻,她想下来,却被郑北阻拦。
“好痒,郑北。”桑禾按住他的手腕,是求饶也是警告。
郑北仰着脑袋看着她,看着亲手抱着,被他送到上位者身份的桑禾,眼神显露出几分虔诚,他乖乖停住动作,却也没有拿开,“那得习惯一下。”
……
足够跌宕的生活好不容易归于平静,当共同面对过暴风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留恋现下的安宁,同时也对未知的生活有了更大的信心。
无论发生什么。
郑北感受着,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雪中的一朵红玫瑰,被寒风裹挟,冰晶覆盖,却坚韧不拔,生动而鲜活。
一团火遇上了另一团火,怎么会是互相驳斥,是融合,是火势更加旺盛。
念头乍起,到如今他们彼此相爱,郑北感受到爱的具象化,为她,甘愿高声表达爱,也甘愿臣服示弱。
真挚而热烈的爱,暧昧而磨人的欲。
两者是无法分离的,也是无法丈量的,没有终点,没有边际,永远不会觉得满足。
……
够了,足够了。
桑禾先举起了投降的旗子。
她宛若砧板上的鱼,最终开口求饶,可屠夫没想着放过鱼。
他是屠夫,看着鱼儿渴求水,他是判官,看着她求饶,可他也在乞求,想让她再等等,再给他一点。
她像是融化了。
——
后半夜,雨总算小了一点。
桑禾去简单清理了一下,换了身睡衣后缩进被窝,没过多久郑北也过来了。
她按下天花板上的灯的开关,在郑北刚刚坐到床上时,就拦住他扯被子的手,“我看看你的伤。”
“早就好了。”郑北有些无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只要不花大力气按压,一点不疼。”
“好了的话我不小心按到你就不会疼成那个样子,我看看才放心。”桑禾拍掉他的手。
“反正在腿上,要不也看看它,刚才关着灯,太黑了。”郑北握住她的手腕,恶趣味地开口。
果不其然招过来桑禾的一拳头,她抬手关了灯,“滚你的蛋,睡觉!”
“哈哈哈哈睡觉睡觉……”郑北轻笑,放松的躺下去,拥住她,“晚安。”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