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喝酒差点被人喂毒后，小禾就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几天没去过。
可梁嘉驹那天的话确实扰乱她本来坚定的心，也破坏了她事不关己的态度，为了疏解心中郁结，她又开始找别的事情做，最后是动了学车的心思，下了班的时间就去练车。
姜小海来了她在的滑冰场工作，两个人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相处也算融洽，甚至因为相处时间太多，反而消解掉了前几天的冷战的氛围，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
——
那天滑冰场里有人闹事，一个男的掐着个姑娘的脖子，那姑娘情急之下看到了姜小海，脱口而出姜小海的名字。
小禾赶过去平事儿时，已经看到姜小海飞越栏杆，一脚踢翻了那个男人，有他在，事情被轻易解决。
……
下了班一起去吃饭，她这才知道，那姑娘叫郑南，是郑北的妹妹。
两人在店内吃着热乎乎的砂锅，小禾抬起头看他，“姜小海，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我和梁嘉驹可以，你偏偏不和郑北相认。”
“你觉得呢？”姜小海抬起头问她。
小禾喝着热乎乎的汤，闻言笑了笑，“因为你还恨他当初把我们丢在了垃圾站。”
这下换姜小海笑了，他低下头，藏住笑意，再看向小禾时，生出一种恍惚感。
他发现，这样平淡的时刻比之前和小禾的所有相处都更让他眷恋。
他以为自己早就变成了疯子，哪怕是强迫，也必须让小禾留下来，可兜兜转转，他最留恋的，还是这样的时光。
就这样让她以为着吧，真实的原因，她没必要知道。
姜小海这么想着。
隔天郑北为了感谢他救了郑南，特意请他吃饭，酒足饭饱后，他还是清醒着的，郑北喝了个烂醉。
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却还坚持不懈地告诉他，秦义这个人不能跟，要趁他还没逼着你做du品生意时，赶紧离开他，保全自己。
姜小海看着低着脑袋昏睡着的郑北，拿起小刀继续割牛肉吃。
他想起昨天和小禾的对话，为什么没和郑北相认，是因为恨他抛弃自己吗，有一部分，但更多是因为他们不一样，小禾、嘉驹，还有他，他们是一类人，但郑北不是，他是生在阳光之下的人。
他们早在冥冥之中，就站在了对立面。
——
日子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那天小禾的驾照拿到了手，和她同在滑冰场的姜小海最先知道，她晃着崭新的驾照，在吃午饭时跟他念叨着，下了班要借梁嘉驹的车试试手。
挂在嘴边的又是梁嘉驹。
姜小海没忍住抬眸看她。
小禾也不怵，管他是吃醋是不满，哼了一声，“怎么？你有车啊？”
“……”
最后是小禾开车，载着姜小海和梁嘉驹去兜风。
前半段路是梁嘉驹在开，远离市区之后，他这才将驾驶位让给小禾。
调整座椅，背绷直，目光直视前方，僵硬地扭动方向盘……一连串的动作让副驾位的梁嘉驹与后座的姜小海不约而同拉好了安全带，同时抬手抓住了车顶的把手。
这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所以这车子她铁了心要开，可自愿陪伴的两个人这会儿却都变得惜命。
新手司机小禾更是激发了梁嘉驹唠叨的隐藏技能，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
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开到了一处废弃码头，小禾下了车，感受夜里的海风，回过头去看心有余悸的两人，“太瞧不起我了吧。”
“你中间不是熄火了三次？”梁嘉驹拧开了瓶矿泉水，用水去压制想吐的感觉，“我都晕车了。”
小禾脸黑下来，不再嘚瑟，看向墨蓝色夜幕下的海面。
身旁的姜小海点了支烟，烟雾被海风吹到小禾以及梁嘉驹那边，梁嘉驹蹙起眉，“真不明白这玩意儿有什么好抽的。”
小禾先给了答案，“你试试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姜小海就隔着她，将烟递给了梁嘉驹，“试试？”
梁嘉驹连连摆手拒绝，他这才又收回手。
难得的安静时刻，只有咸湿的海风，废弃冷清的码头，和看着海边层层波浪，被大自然安抚逐渐变得平和的他们。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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