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海也没想着隐藏,甚至端起餐盒吃的腮帮子鼓起来,“没打。”
“什么没打,是没还手吧。”小禾瞪了他一眼。
姜小海笑笑,“这点伤算什么,快吃吧,一会凉了。”
吃过饭后,小禾找了上次她受伤留下的消肿的药膏丢到姜小海怀里,“涂了。”
“这也值得涂药?”姜小海捏起药管,显然觉得有些麻烦,可在他身旁的小禾明显心情不佳,他察觉出后,于是将药管塞到她手里,“你帮我。”
小禾看了他一眼,在甩回去还是帮他之中短暂犹豫了会儿,还是妥协,挤了点药膏在指腹,“你今天去哪儿了?”
“去墓地看望一个人。”姜小海仰起脑袋,感受到半跪在他身侧的小禾身体在逐渐贴近他,于是不自觉将手搁在她的腰上,“让我猜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谁打的?”
看到小禾露出被猜中的表情,姜小海笑了下,“是干爹之前的手下来找我,想拉我入伙,没谈拢,打起来了。”
小禾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沉默的那几秒明显是想调整一下神情,可最后还是宣告失败。
姜小海看出来了。
小禾对于有些事情是避之不及的,他做打手的时候,就已经被她说过不要命,更别说干爹的生意,她早就说过,孰轻孰重她分得清,只有想死的人才会做这种高空走钢索的生意,从罪恶之中获取利益。
她说她这条命烂,日子也过得苦,可却比任何人都珍视活着的机会。
也因此,她也格外希望她在乎的人也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姜小海清楚,自己已经被她划分为“在乎”那一栏,所以她每次的埋怨,其实都是怕自己出事儿。
可她的每一次担心也都让姜小海的心更下坠一点。
因为他早已经深陷其中,退无可退了。
不必设想,就可以知道小禾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一切会变得多么惨烈,可姜小海苦心经营数年,他已经无法抽身了,也是不愿意回头的。
他现在想的是瞒下去,瞒她一辈子,而不是停手。
“你放心,我没有做。”姜小海安抚她,抱着她的腰压着她跨坐到自己身上,“要是做了,脸上也不会有这些伤了。”
小禾在这件事上是信他的,可郑北的话也让她心里像猫抓似的。
他是警cha,职责就是查案,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来询问她呢,一定是有原因的。
姜小海想要隐瞒,便不动声色将名为“谎言”的网织的更密,更结实。
可他还是担心,担心这网会破,担心失去。
而能够抚平他的,只有靠近,继续靠近,姜小海抬手,扣着她脖颈要她吻自己。
领口因为倾身动作敞下来,唇又落在脖颈处、锁骨处,指尖探入衣服。
那一扇长方形的旧窗户被窗帘遮住,房门紧锁后,这间半地下室就像是与世界彻底隔绝,不会被打扰。
人类的本性完全被调动出来,屈从于原始本能,将一切变得荒唐、迷乱、疯狂。
平整的床单变得凌乱,细白的手指在脊背留下红痕。
……
小禾彻底乏力,靠在姜小海肩头,脑子里变得混沌不清。
姜小海去取啤酒,看她几近虚脱,贴心扣开拉环,“冰的。”
她接过来,盘腿坐起身。
后半夜只剩下休息这一件事,小禾无心去想别的,而这也正是姜小海所希望的。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