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于命运不公的不甘心。
在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姜小海承受了太多过分的苦难与折磨，积压着，无处发泄。
郑北被他质问，语重心长道，“小海，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但是比你苦的人也很多，人家没有选择去犯罪啊，小海，你的路选错了你知道吗。”
“我还有的选吗，哥……”姜小海摇摇头，像是否定了自己前面那一句话，“郑北，我发现你真挺能说大道理的，真的，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挺可怜的。”
“你看你以前对我多好啊，知道我是乐乐以后你就对我更好，你道德感太强了，一份愧疚你背那么多年，你就恨不得把我当亲弟弟对待，可是呢，你一直最想弥补的人其实早就已经站在了对立面。”
“郑北，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不对，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姜小海没再等郑北说些什么，便离开了饭店，而他也清楚，这一次的分别，是真正意义上的背道而驰。
……
郑北不记得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才平复好情绪，等到他出来后，就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
“全力盯紧他们，对了，小禾那边有没有异常？一旦有任何情况，即刻控制住。”
再出来后，郑北整个人都变得沉稳平静，一时间大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倒是顾一燃举起了手机，“小禾来找你了，是老舅招待的，她说她想问问金菲的事儿，当时是她和姜小海一起在照顾金菲，不过当时我和瑶瑶过去的时候，只有金菲一个人。”
“难道小禾是不知情的人？”张雪瑶开口道。
赵晓光摇摇头否认，“也不一定，盯着她的同志说，梁嘉驹曾去过她工作的地方，他们见过面。”
“那现在既然她找过来了，要不要发展一下？”丁国柱提议道。
郑北略一思索，点点头，“我回去之后会办，你们专心去查姜小海还有梁嘉驹。”
“是！”
——
当天下午，郑北就约见了小禾，起初还只是试探，在从谈话中确定小禾并不知情以及对金菲的态度时，郑北决定想让她做线人，提供线索给自己。
梁嘉驹是du贩，姜小海是他的心腹。
这消息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冲击，小禾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郑北。
就在郑北以为她会同意时，小禾却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她怕死，毕竟要面对的是两个du贩，在他们手底下做卧底，岂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郑北哥，我这人胆小，也自私，不想考虑其他人怎么样，我就考虑我自己，跟俩du贩在一起了这么久还没事，都算我命大了，我可不敢继续再呆下去了，这件事我做不了。”
小禾拒绝的干脆，甚至不准备给郑北任何再说话的机会，“你放心，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不会暴露你找过我的，也希望你能帮我隐瞒。”
告别郑北以后，她回了姜小海的住处，连东西也没收拾，只拿走了证件，就打车去了火车站。
姜小海还有梁嘉驹这段时间都神出鬼没的，已经让她疑心，包括那天她睡醒无意间听到的一些话，直到现在和郑北聊过，她才终于明白过来什么生意什么的。
对于被隐瞒这件事小禾已经不愿再分出任何情绪。
她更介意的是雪天使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而她竟然不知死活地跟两个主谋生活了这么久，甚至还痴心妄想，以为以后会有安稳的生活。
正如她和郑北所说，她不想去涉险做线人，配合抓捕姜小海他们，同时也不想再回去继续和两个罪犯面对面。
直到她坐在候车室，捏着刚买的，最快出发的一班火车的车票。
目的地是她随便选的，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开哈岚。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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