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宋墨成功保住世子之位且让父亲让步的消息很快传来,但与此同时,他也算正式与宋宜春了了父子之情,搬去了祖父的颐志堂。
隔日,他便将桑禾也从窦府接回,之后也在一直忙碌蒋惠荪的丧仪葬礼。
母亲出殡那日,父亲仍在,却由宋墨主丧,引起围观之人议论纷纷,好在有顾玉在,大家也不敢太过分。
这之后的头七宋墨主办,城中的风言风语也不像之前那么激烈。
……
经此一事,生活逐渐归于平静,桑禾整日忙于在京城寻铺子投资做生意,起初窦昭还可以帮衬着她,可后来,她家里人催促着她尽快与魏廷瑜成婚,她不得不分出大半精力和家中周旋。
“魏廷瑜……”桑禾蹙起眉头,想起上一世他联合庆王诬陷窦昭与宋墨,只为了一己私利,她对此人虽不了解,可单单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人看清他的品行。
“寿姑,你还是小心,这个人万万不能再接近。”
窦昭点点头,“我明白,上一世我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他,勤勤恳恳为他操持宅院一切大事小情,做世人口中的贤妇,可我究竟换来了什么,所以这一世我不愿做贤妇,李义山曾云,清泉濯足,对花啜茶,都是煞风景的不雅之行,可这一世我却日日如此,欢欣快乐,我绝不会再入旧路的。”
说罢,她看向桑禾,握住桑禾的手,“阿禾,我惟愿你如此,做自己想做的。”
“自然,无论多少次,我都做我想做,不过这一世,我会多多考虑关心我的人的感受的。”桑禾重重点头,展露笑容。
一月以后,桑禾永远与卖家谈拢,同一家成衣铺子的店主达成合作,这家店铺生意惨淡,眼瞧着快要关门,桑禾将手中仅剩的本金入股,让她可以继续经营下去。
而她制衣择选,审美独到大胆,使得很多东西成了独一份的,让店铺起死回生。
而这段时间的宋墨则有些闲散起来,他如今没有官职,也无需在军营,多了很多自己的空闲时间。
不过据他说力真来犯,邬阁老极力请战,可眼下国库储银不足,兵力欠缺,陛下心底并不愿战,邬阁老越坚持,反倒让陛下越下不来台,而窦昭五伯窦世枢猜出陛下心思,朝堂之上极力与邬阁老作对,两方闹得不可开交,惹得陛下不悦。
宋墨也看出陛下之意,于是和邬阁老一同上奏,让邬阁老认错改变主意,顺陛下心意,成功化解此次危机,陛下也因此顺势派窦世枢远赴辽东与力真谈判。
解决这一切后,宋墨回了颐志堂。
此时的桑禾正在书房算账,专心致志到连宋墨来到了书房也没注意。
宋墨不自觉扬起嘴角,放轻了脚步走近,伸出手指向纸上的数字,“这里…怎么好像算错了?”
“胡说,这怎么会——”桑禾猛然反应过来,抬头嗔怪的瞧了他一眼,“阿兄,你变坏了。”
宋墨恶作剧得逞,笑得开心,“邬阁老的事情成功解决了,在府中设宴邀你我赴宴,如何?”
“自然可以,”桑禾爽快答应下来,当即就盘算着要去选一选赴宴的衣裳,“寿姑也出了不少计策,不如让寿姑也和我们一起赴宴吧?”
“德真告诉我了,他已经邀请了窦四小姐。”宋墨将她桌上的账本合好,“别忙这些了,去梳洗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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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