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我会伤到你…”宋墨艰难开口,说着便想要挣脱桑禾的手逃走。
“阿兄!”桑禾拦住他,看着他手腕被麻绳磨破渗出血,索性直接将绳子解开,“阿兄,我去给你拿药,没事的。”
她起身要去,却被宋墨拉住手腕,毒发失控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桑禾被拉得一时稳不住跌倒在地,没等她起身,宋墨整个人就完全压过来,扼住她的脖颈。
“阿兄…宋墨!”
桑禾去拉他的胳膊,可两人的力气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之上,她艰难的开口,挣扎了有好一会儿,眼看着宋墨短暂的恢复了清醒,立刻喊人把药送进来。
——
喝过药的宋墨慢慢恢复了平静,也顾不得收拾自己,他去看桑禾,“你没受伤吧,抱歉,阿禾。”
“我没事阿兄。”桑禾垂眸看向他手腕被磨出的血痕,“我去拿药。”
凉润的药膏涂抹到伤口上面后有短暂的凉爽,而后有轻微的蛰痛感,宋墨垂眸看着桑禾专注的模样,放松着的指尖不自觉蜷了蜷。
“怎么了?很疼吗?”
桑禾抬头看他。
宋墨笑了笑,“这点疼还好,你继续涂。”
将药涂好后,桑禾又找来布条将伤口缠绕包裹,两只手包扎以后,宋墨举起来,有些哭笑不得,“阿禾,你这包扎的实在太厚了点吧,我的手腕成了什么样子。”
“……好像是有点……”桑禾看他举起来双手,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于是自己也被逗得哭笑不得。
宋墨笑眼温柔,站起身来,“我先去梳洗一下。”
“阿兄,我帮你吧。”
桑禾喊道,宋墨点点头答应了,他没想太多,只以为她是要帮自己扎头发,便在一旁的凳子坐下。
可下一瞬,她却站到自己面前,而后微微蹲下,“你坐下来反而有些不好弄了。”
桑禾被他逗笑,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宋墨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阿禾,不是说……”
“方才折腾成那个样子,你这外衣又皱又脏,当然要换下来,晚会儿再帮你把头发染黑,”桑禾垂眸专心,解开衣带后双手攥住他衣裳的边,将外袍轻轻褪下。
宋墨本想告诉她,其实自己的手虽然有些不方便,但也还好,再不济还有侍从呢,可看着桑禾因为要褪下他外袍而不自觉以半拥的姿势靠近他,而他为了脱衣更方便站起身后,不如他高的桑禾只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渴望能与桑禾近一些,再近一些。
宋墨任她摆弄,脱去外袍后又乖乖躺倒在躺椅上让她帮自己将头发染黑。
若是他没有中毒就好了,那样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他可以与桑禾成亲,结为夫妇,相伴一生。
可如今的他时间不多了,却还是那么自私,不管不顾的陷进与桑禾的情意之中,点点滴滴的感情累积会变得越来越深厚。
可之后呢,等到他离开,承受着分别之苦还有思念的就是桑禾。
她会经历一段很痛苦的时间,而那段时间,他无法陪伴着他,甚至还是制造出痛苦的那个人。
发丝重新变为亮黑色,又被桑禾梳理的一丝不苟,宋墨被心里的想法折磨,忍不住拥她入怀,低头去吻她。
还有多少时间,还有会办法吗……他真的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