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轰轰烈烈献祭似的反抗还是落下了帷幕,心比天高的少年少女受了伤,被压制、被强制带走,连事情是如何收尾的都不知道。
总觉得不要停,一直修炼下去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可三五人的力量对抗整个北离,还是失败了。
闹剧结束以后,暗处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青王主动求见北离皇帝,城内之事被瞒的很好,陛下也是到第二日清晨才听到了些风声,而前来求见的青王状似无意地说出了“百里东君帮助了叶云抢亲一事,而且是镇西侯府的马车将人带走,而且那马车上,刚好坐了两个人。”
怀疑的种子似乎就此埋下,青王不动声色地瞧着陛下的背影,却已经开始设想,他像当年怀疑叶羽将军谋反一样怀疑镇西侯府的百里洛陈,然后…便可将镇西侯除之而后快。
——
两日后。
叶鼎之是在山林中一幢偏僻的居所中醒来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桑禾不知去了哪里?
他受了很重的伤加上走火入魔的反噬,连行走都是摇摇晃晃的,拉开门便看到了一名男子,穿的是军服。
“醒了?”叶啸鹰看向他,用最简短的语气讲明一切,“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两日,与你同行的那名姑娘在隔壁房间,她的伤势很重,还在昏睡。我叫叶啸鹰,不过你别误会,我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我从小听着叶将军的故事长大,很敬佩。”
看叶鼎之警惕防备的样子,他好意提醒,“别再用真气了,否则你会死,我们头儿是个有钱人,为了救你费了不少功夫,再过个十来日,你的身体就会恢复,不过以后魔仙剑、还有不动明王最好都不要再用了。”
正说着话,萧若风走过来,叶啸鹰行过礼去识趣退下,而叶鼎之在看到萧若风后,情绪瞬间上来,“萧若风!”
萧若风倒是要冷静许多,转过身背对着他,眺望着远处的天启城,“叶鼎之,你觉得天启城 美吗?”
叶鼎之没能明白他话中之意,并未应声,萧若风自顾自讲起来:“天启城被称为万城之城,是集天下荣华于一身的城,可是在我眼里,它的组成不是什么酒楼、千金台赌坊,而是一座皇宫、三座王爷府、五大监、钦天监、淮玉侯府、六部尚书府、太师府、明里寻治的金吾卫、深藏暗处的影宗,还有城外驻扎的皇卫军。”
“种种势力错综复杂,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无法以自己的喜好评断一件事情。”顿了顿,他看向已经冷静下来的叶鼎之,“而你,叶鼎之,你们二人闯入天启带走易文君,成功是因为此事被压下,我父王当时不知,影宗为了名声也在刻意遮掩。”
“你想告诉我什么?是让我知道我自己多么自不量力,还是告诉我你人在朝堂,多么身不由己?”叶鼎之冷静下来,语气却仍旧很是冷淡。
萧若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正有此意,易文君逃婚一事事关景玉王府和影宗的脸面,必不会声张,可追兵已至,易文君最好逃得越远越好,否则…一但再回天启将不会再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她想要的自由已经实现了,而你和桑禾想要的真相,我知道,还没有得到,所以你们不甘心,也不会放弃。”
“你既然已经知道答案,又为何救我们?难道不应该永绝后患吗?”叶鼎之望向他,冷笑一声。
“因为我觉得你们应该活下去。”萧若风坚定回答道,忆起往事,“我自小混在军营里,叶将军当年教导我很多,他遇难之时,那是我第一次随军出征,当我得到消息赶回来时,一切已成定局。”
看着叶鼎之的情绪变得动摇,他抬手指向远方,“叶鼎之你看,北离之北是蛮族,他们骁勇善战;北离以南是南诀,他们刚刚实战统一,野心勃勃,而我们北离呢?最善战的将军被灭了门,最有威势的军侯远远离开了朝堂,父皇年迈,皇子内斗了,看上去繁华的天启城其实岌岌可危,这个时候必须有人能够站出来稳定局势。而我,必须要成为那个人。”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