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满脑子的生意经,在生意场上要的就是个敏锐、灵活,她鬼主意多,更不要说是气家里长辈的浑办法了,那是张口就来。
想当年在洛阳老家,娘亲一个人照顾她们六个女儿,少不了被邻里亲戚排挤欺负,几个女儿没一个服输吃亏的,而她的办法更是让那些爱嚼舌占便宜的邻里亲戚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随意出了几个法子给杨羡,桑禾就盘算着该怎么教训教训那梁俊卿,私窥良家被教训了不改,还敢拿人画像打赌。
她见梁俊卿倒是有些难,若是求助于二姐夫和柴安只怕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这二人就给那个混账通风报信了,让杨羡搭桥的话,也是有些风险,她也不知这二人交情深浅。
“可是账本出了什么问题,四妹妹怎么唉声叹气的。”一旁研磨香粉的寿华唤回桑禾的思绪,她连连摇头,“没,没,我想别的呢。”
她这才将心思扯回来重新放在账本上,听着姐妹几人聊着天,不时也应上几句。
“琼奴,你这坠儿倒挺别致,往日怎么没见你戴?”
康宁无心一句话,却让琼奴紧张的扎破了手心,桑禾抬眸,与康宁寿华二人换了个眼神,也都没多说。
正巧郦娘子急匆匆进来,看到琼奴后脸色变了变,“琼奴啊,你去烧点水来,我等会儿好好烫烫脚。”
娘亲惯用这法子支开琼奴姐姐,桑禾虽是理解,在娘亲那里亲养的女儿和收养的女儿亲疏终归有些不同,可如此次数多了,只怕人家不记得恩情,只记得这冷落和偏颇了。
且如今郦家又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日子也算安稳,再这么厚此薄彼,也终归有些不合适,看着娘亲欢欣雀跃地帮她们簪花,几人也没再多说。
娘亲有她的想法,小辈们也有自己的选择,同琼奴姐妹一样的关系,私下里贴补她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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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康宁就备了几套新衣裳给她送去,寿华知道她肯定是做了新的,骗娘说是穿过的,但她也没戳破,“我那里还有双新的鞋子,晚会儿一并送了去吧。”
“娘子们倒是好心,可是人家未必领情呢。”刘妈妈看不过去,没忍住插了嘴。
正巧此时郦娘子赶过来,三人赶紧转移了话茬,藏下要送给琼奴的新衣,帮着她找东西。
这会儿的桑禾还在外头,悄摸儿跟着梁俊卿,她费了好几日的功夫,总算在潘楼见着了这梁俊卿,跟了他两日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这夜看他一闪身进了处小院,她恨恨跺脚,“又是慢了一步。”
垂头丧气地回了府,正躲去了厨房里给自己煮碗面吃吃,结果隐隐约约听见了些哭泣声和打骂声。
偷着摸出来,桑禾碰上了被吵醒的其他姐妹,寿华有些无奈,“你这装束,还没歇息呢?”
“有些饿了。”桑禾心虚笑笑,望向郦娘子的房间,“这是出什么事了,娘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寿华推着她和好德去睡,别又吵醒了小妹,桑禾拗不过,只能回了房间去,让大姐和三姐去解决。
直到了第二日,她才知道事情原委,昨夜琼奴趁夜悄悄出去夜会外男被郦娘子发现了,一通打骂,更让人心惊肉跳的是,琼奴竟想着上吊去死,好在被人救下,没有生命危险。
郦娘子嘴硬心软,心底也是将琼奴当作女儿看待,真到了生死地步,吓得是什么也不顾了,只剩下心疼。
桑禾在厨房里帮着熬汤,听说是梁俊卿搞得鬼,也顾不上筹备计划了,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门去打。
被康宁拦住,又听闻柴安制止了醉酒的梁俊卿胡乱言语坏了琼奴的名声,她这才愿意听康宁的话,待到重阳节,再与他算账。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