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禾迷迷糊糊醒来,入目是模糊的暗色,身下是冰凉的砖土,她扶着身子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还在被绑着手脚,除了身上一些外伤,并无其他特别严重的伤势。
“阿禾…”
细碎的声音响起,让她恍惚是否出了错觉,竟会在这间密室里听到袁慎的声音。
“阿禾…”
又是一声虚弱的呼唤,桑禾突然惊醒般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挣扎着要起身,撞倒了一旁的稻草垛。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她却只能艰难移动,她身处密室的最内侧,往外走才更明亮些,也看到了密室中心被铁锁绑着的袁慎。
“善见!”
桑禾看到他满身伤痕,以如此难受的姿势被困着,要跑过去查看,焦躁不安盖过理智,她想快些挪动的动作被脚上的绳子阻拦,狠狠摔在了地上。
“阿禾,你小心点!我没事。”
袁慎安慰她道,看她摔倒在地,也有些焦急起来。
桑禾四处打量着,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费了不少的力气总算解开了手上的绳子,顾不上查看伤口,解开腿上的绳子后,她跑过去查看袁慎,“善见,你怎么样?”
袁慎满身伤痕,身体虚弱,俨然已经被关多日,绕到他身后去看那铁锁,桑禾拔了簪子去试着开锁,可她不擅机关,试了好几次也都失败了。
她急得冒泪,又反复擦去眼泪,“我解不开…善见,我解不开…”
“阿禾,别哭,我没事。”袁慎动弹不得,从头到脚都被铁链绑着,只能保持着这样跪着的姿势,王延姬也存了要他临死之前谢罪的心思,“我随储君推行度田令,抵达骅县后,发现有人囤积大量火油在储君必经之路上,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储君,却被人偷袭关押在这儿。”
“是王延姬,我被她发现了,听从她指挥的那些人全都是心狠手辣、训练有素的人,她定然是与旁人合作了。”
桑禾情绪短暂崩溃后又很快恢复,她擦干眼泪,试着去找开关,摸遍了整片墙,“密室的开关在外面,里面无法打开。”
折回到袁慎身边,她一边继续尝试着开锁,一边已经开始制定计划,“王延姬担心我们会坏了她的计划,又怕暴露,估计会杀我们灭口,等她进密室,我埋伏着挟持她,解了你的锁,善见,若是你能离开,先去求救传递消息。”
“不可!阿禾,剩你一人与她争斗,万一你不敌她到那时一切都晚了,我不会留你一人。”袁慎想也没想便拒绝,“与其赌未可知的生机将你一人置于死地,倒不如我们同生共死。”
毫无犹豫的将生死绑定,这在袁慎的人生里是从未想过的,可真正这一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桑禾身旁,无暇顾及其他。
桑禾埋怨他平常聪明,这会儿犯了傻,“只有你跑了,我才有活的机会,谁要和你一起死,我们都要活下去。”
片刻之后,紧闭的密室门突然打开,桑禾瞬间警惕起来,攥紧了手中的簪子,可走进来的却不是王延姬,而是何昭君和程少商。
“少商?!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桑禾看出何昭君要临盆,疼痛难忍,连忙搀扶着她坐下。
听程少商说,是楼缡借叙旧名义邀她过来,却想杀了她报仇,她推测出祠堂里有密室,这才和何昭君一起躲了进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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