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逐渐归于平静,日子也算过得井井有条。
桑禾雇了几个掌柜帮着自己照顾生意,闲暇时间便回了四福斋,同娘亲和姐妹们一起闲谈,玩乐。
杨羡本应是专心致志的准备着科举考试,日日埋头苦读的他终究也有撑不住的时候,悄摸着出了府,约了几个朋友去游猎。
原本盘算着时间是正正好的能赶在桑禾回府前赶回来,可谁曾想今日桑禾回来的早。
他小心翼翼推开了门,一眼便看到了桑禾坐在书案旁,手里拿着金杖。
“娘子?你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杨羡一惊,又很快恢复正常,笑得有些心虚。
桑禾两三步过去,举起金杖就要打,“我不回来哪里知道你背着我去游猎!小事上敢欺瞒我,以后遇上了大事呢?”
“娘子手下留情!”杨羡躲跑着,见躲不过,他便停了脚,抓住桑禾要挥下来的金杖,脸上挂着笑,态度吊儿郎当,“所以娘子不是怪我去游猎,是怨我瞒着你去游猎?那下次我带娘子一起去如何,我教你骑马,我教你拉弓射箭?叫声好官人,我什么都教你。”
“还敢跟我油嘴滑舌!”桑禾使了劲儿,可怎么也挣不脱,一时更气恼,“仗着自己劲儿大是不是?杨羡!”
“我松手松手,娘子别打可好?”
杨羡好声好气哄着,作势松了手,可预料到桑禾绝对要继续打,他又赶紧攥紧了金杖,使了力气一拽,人就扑进了自己怀里,“娘子别打了,打坏了你不心疼?”
桑禾实在拗不过他这个无赖态度,也跟他追来逐去的费了不少力气,觉得累了,她松了金杖,只是嘴上还不饶人,“今日不教训你了,日后再敢瞒我,绝不轻饶。”
“口口声声说要为了我上进,挣个诰命,说来说去,连几本书都读不下去,你这态度实在恼人,如若实在做不到,赶紧放弃,我也当你还是那个……”
杨羡说不过桑禾,听着她喋喋不休,索性低下头亲了她一下,这更惹得桑禾生气,他便继续亲。
几下之后,桑禾也不惯他,直接踩上他的脚,杨羡吃痛松开了她,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缓了劲儿过来,他端正了态度认错,“下次绝不瞒着娘子,无论是狩猎、看戏,喝酒,我都告诉娘子,带着娘子一起,不然,就任凭娘子处置。”
本也是小事,同他闹了这么久,桑禾也平静下来,“我懒得处置你,反正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心里也有数。”
“就知道娘子信任我。”杨羡蹭一下起身,又过去抱着桑禾,“两日后我便要考试,娘子,若我没能考过,你会嫌弃我吗?”
“你是我官人,怎可没考之前便说这丧气话?”桑禾捏他的脸颊,“杨羡啊杨羡,把你那份儿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给我拿出来。”
“我…”杨羡无奈一笑,“以我杨羡的胆子就没有怕的道理,想着扮扮可怜让娘子心疼心疼我,娘子你也太狠心了。”
“还有更狠心的呢,你想领教吗?”桑禾笑着问他。
杨羡看出她的坏心思,立马打着哈欠出了书房,“时辰不早了,得早些歇息了,我去梳洗,娘子也快来噢。”
他一溜烟逃了,桑禾被逗笑,关了书房的门也回了卧房。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