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河两人没有预料到桑禾二人如此敏锐、身手也很敏捷,自知轻敌,在吃了两招亏后,也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四人陷入混战,很快,桑禾两人便落入了下风,她的身手本就算不得特别厉害,几招过后已经显出颓势,强撑着没有倒下,她已经在观察四周有没有可以代做武器的物品,只可惜面前的白东河没有给她机会,在她试图弯下腰去捡路边一侧的钢管时,白东河一个扫堂腿将她踢倒,身体失重,重重摔倒下去,脸颊也狠狠在石子路上摩擦过去,渗出血丝来。
就在白东河以为解决掉她,身后的朴青雅成功拿到了钢管,狠狠一闷棍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可紧跟着都圣木也控制住了朴青雅。
白东河捂住后脑勺,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真是难缠。”
弯腰拽起已经受伤力竭的桑禾,两人将她们带走,塞入面包车内,启动车子驶向保龄球馆。
——
与此同时,要去补习班的延时恩接到了徐俊泰的电话,徐俊泰一路在逃,却还是被抓到,电话这头的延时恩听到了他那边的混乱,瞬间紧张起来,于是赶紧往回赶。
等到延时恩终于赶到打架的天台时,高贤度和被抓回来的徐俊泰已经落了下风,满身是伤、筋疲力竭,没了反抗的能力。
正在欣赏记录这一幕的金成帝听到了开门声,站起身来收了手机,“新人,你总算来了,还以为今天没办法一网打尽,真幸运,我是不是应该去买彩票了?”
说着,他慢慢悠悠走过去,延时恩丢下了书包,在他进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摸出圆珠笔攥紧,直扎过去。
金成帝敏锐躲开攻击,延时恩迅速跟上,每一招的速度都极快,但还是被金成帝找到机会,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金成帝看着近在咫尺的尖锐的笔尖,感叹道,“想用这个刺我吗?”
对比他游刃有余,完全将这一次的打架当做是游戏的态度,延时恩整个人像是淬了寒冰,尽管被夺去手中的笔,挨了好几拳,却依旧连吃痛的闷哼声都不曾发出。
金成帝接连几拳将他打入角落,正嘲讽他是个名不副实的弱鸡,倒下的延时恩却抓起天台沿上放着的花盆,狠狠砸了过来。
陶瓷花瓶应声而碎,尘土飞扬模糊视线,像是层土黄色的烟雾阻隔在两人中间,短暂一瞬,延时恩伸出手,摘下金成帝的眼镜,而后掰断镜腿,在对方已经反应过来,冲他挥拳时,毫不犹豫下蹲,将黑色塑胶包裹着的金属镜腿用尽全力扎穿金成帝的脚面。
金成帝痛呼出声,发了狠踢向延时恩,口中骂着脏话。
然而延时恩像是甩不脱,即便如此也依旧没有松手,握拳将镜腿砸得更深,金成帝受不住痛苦倒下,延时恩一把拔出镜腿,整个人猛扑过去准备乘胜追击。
惊险一刻,金成帝阻止那沾了血的镜腿刺入自己的眼眶,盯着不要命的延时恩,他疯批的属性也被挑起,这会儿竟然大笑起来。
就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酣畅淋漓的打架,金成帝隐隐感到兴奋,对延时恩可谓刮目相看。
他果然没看错,这小子太对他的胃口,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疯子!
不允许围观的人插手,金成帝整个人像是被灌入兴奋剂,也顾不得疼痛,如同捕猎的雄狮一般迸发无限力量,推翻延时恩,他攥紧对方手腕,从他手中抽出镜腿,而后握拳砸向他的肋骨,一击又一击。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