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莺,你为何不趁此……”
庄寒雁还没问出口,桑禾就已转过身来,微微勾起唇角,“姐姐,我并不在意所谓的名声,而今事情已成如此局面,我也不再瞒你,我所图谋的,是庄家的财产,是我离开庄府也有能活下去的资本,或是身在庄府,不至于再被排挤,不再吃苦。”
她说得如此直白,庄寒雁一时半会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所求让母亲解开心结,与真正关心她的家人安稳度日,然而桑禾图谋的却是物质。
不过,如今已看清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便是让他失去这些,庄寒雁发现,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毕竟自此以后,庄府中是她的家人的也只有母亲和桑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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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来到行及笄礼当日,直至今日,曾经缠绕在庄寒雁身上那些不好的名声、议论,被彻底洗脱,而今以后,冠在她身上的将是名正言顺的庄家嫡女的身份。
此后,掌家之权也会掌握在庄寒雁身上,她们再做些或是调查什么,也方便许多。
这日,宫中的苗贵妃也特意送来及笄贺礼。
庄寒雁听到宫中的贵妃会给她送来贺礼,有些震惊,趁着一切结束后,她找到桑禾,才问起此事。
“我倒是听说过苗贵妃,当年她与母亲皆是京中贵女,京城双姝,远名在外,后来母亲嫁入庄府,而她入宫为妃,不过,毕竟皇宫不比外面,别说我从来没见过她,连母亲也与她多年未见了。”桑禾解释道,看庄寒雁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感知到什么,“怎么?姐姐想见她?”
“毕竟是宫中势力,若是真能搭上桥,肯定有用。”庄寒雁点头道。
……
此事了结以后,宇文长安被停职,但比起自己,他更欣慰于如今阮惜文放下了仇怨,不再想要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惩戒庄仕洋,也因此,想要劝阮惜文离开庄府,别再困于庄家后宅。
阮惜文自认已经蹉跎半生,不愿再耽误宇文长安,每每谈及此事,总是逃避。
桑禾与庄寒雁私下商议时,她提出想法,“我觉得,母亲必须要离开庄府,否则,接下来的计划若是实行了,一定也会牵连到她,父亲当年做出这些事,毫不心软,致使母亲双腿致残,只意味着他远不像表面那般和善老实,况且,每每谈及义子之时,他态度遮掩,实在奇怪。”
“傅云夕前些日子,也找到过我,说想与我合作,继续调查父亲义子一事,我还没答应,不过,若是答应下来,只怕庄府要受到的惩罚就要严重许多了。”庄寒雁道。
桑禾一时也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而今两人暂时的计划只是想让母亲离开庄府,虽是要惩戒庄府和父亲,但并未想着将他逼入绝境。
可事实也如傅云夕所说,若父亲真是义子,他所做的…就远不止这些了。
两人都还没有下定决心,想了想,还是觉得眼下先说服母亲从现在的状态中走出来,让她愿意接受新的生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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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周如音眼睁睁看着庄寒雁掌家,深知眼下绝不可再与她们作对,于是吩咐庄语迟二人去将养身的野山参送过去,算是以表诚意。
庄语迟自知如今反击是以卵击石,于是想着先忍下去,乖乖接过了野山参准备送过去,倒是庄语山越想越生气,咽不下这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仇。
——未完——